手都伸过去,贴在胃上和小腹上,寒意渐渐被驱赶,意志终于遵循着正常规律,带着疲惫的身体进入了睡眠状态,只是她却没有完全放松,就像右手一直握着男人的手指没有放开。
第二天一早,曲临离强撑着爬起来给领导请了个病假,还好昨晚在医院有张化验单做凭证,等到答应的回复后她又将自己摔回床上,全程闭着眼睛自然的拿起落下去的手掌贴在小腹上。
胃暖了一整晚终于安静了下来,那种眩晕头疼想吐的感觉随之消失,但下身的痛感更加明显了,绞着整个腰部都酸的厉害。
何经年明显也醒了,先是睡醒后自然的拉伸,手脚刚伸直又迅速蜷缩回来,她的身体不再冷颤抽动后到像是他缠在她身上汲取温暖,两只手依旧扣在身上不放,鼻尖都顶到了她的脖子上,又像只小狗一样蹭着。
曲临离的手轻轻的拍着她腰间的大手,哄着他又续了一觉,她自己则是盯着窗外的白云,昨晚两人都慌乱入睡没拉窗帘,早上的阳光短暂的出来一下,钻进窗子照在了她脸上,又被云朵遮住,推到了后面。
今年的雨季格外的长。
直到六月,曲临离每天还必备着伞,不过她的包包里还多了一件新物件,一瓶香水。
阴雨连绵,天空已经很久没有放晴过,手搓机洗的衣服就没有一件能被晾干,全都散发着一种雾气被闷在布料里独有的味道,很是折磨人,发了奖金的女人短暂的财大气粗的一下,下单了放在购物车里很久的香水。
快递依旧是何经年帮忙取的,也是他帮忙拆开的,在看到包装精致的盒子后他就猜到了它的用途,男生笑着起身出门,回家时搬着个箱子。
曲临离下班后发现客厅里多了个比她还高的直筒状的物件,她围着转了好几圈也没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回头,阳台上的何经年将已经晾了快一周的衣服从新丢进洗衣机里转了一圈,拿出来加上夹子,拉开大物件的拉链挂在里面。
里面的热气打在曲临离脸上,两滴水珠被烤干,她抬手揉着干燥的皮肤,眼神略带新奇。
“这是烘干机,洗好的衣服放进去烤一烤,很快就干了,也不会有味道。”
“哇,那还挺方便的,诶我是不懂这些东西。”
“也是,家里那边也不需要这东西就干燥的很。”
“家里,你不是这的人吧。”
她用的肯定句,眼神一直锁在他身上。
放松状态下的话顺嘴冒了出去,他张着嘴巴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什么解释,索性直接忽略。
曲临离也不追问,她慢慢坐在烘干机对面的沙发上,看起来是在闲聊,
“我最近能轻松一点儿,之前在这实习过的毕业生还真有一个来这上班了,正好分在我这组,我也当师父了呢。”
“那不挺好。”
“可我和他说过了,这公司没什么发展前途,他倒是不在乎。”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吧,谁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
“嗯,确实,这男生是不错,有活抢着做,诶年轻就是好啊,真的有活力,不像我们这把老骨头了。”
“你喜欢年轻的?”
“谁不喜欢年轻人。”
“我比他还年轻呢。”
这句话他含在嗓子里哼哼唧唧没说清楚,却被曲临离精准的捕捉到,她不像是惊讶的样子,却自然的扯到了另一件事,
“那你怎么不去上学啊?”
奇怪,她明明不好奇的,却下意识的想要问清楚情况。
何经年手里的动作顿住,一件烘干的t恤被随意放在了椅子背上,他推着烘干机到角落里,招呼着曲临离过去吃饭。
酒足饭饱,无所事事,天气又黏黏糊糊的暧昧,还贴心的替他们提前拉了闸,屋子里昏暗的黑了天,却能清晰的画出对方的轮廓,整个面容都模糊成了一个黑影,像是照片里才会有的剪影,美的又生动又魅惑。
两具太过熟悉的躯体自然而然的被吸引着靠近,剪影平移,融合成了一个,分分合合,又双双摊倒。
这个吻弄得曲临离有些窒息,她靠在沙发背上换气,却也不忘伸出手指封住何经年明显意犹未尽的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不答,强硬的往前闯。
“你不说我就不做。”
“你不做我就不说。”
女人一怔,抬腿就要压上去,却被早就准备好的男人抢先压在了身下。
上一次去医院还是小学三年级发烧打点滴,我对于看病流程和医院环境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