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炎友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血腥的铁锈味让他找回了些理智:“我……我对她有什么亏欠!”
钟晚的眼神冷了下来,重回那副地母娘娘的神情:“因为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为她摁下了倒计时。”
在对上女人视线的刹那,武炎友甚至忘了反驳,只是困惑的在桌上谈陶土神像和女人脸上来回不停地查看着。
钟晚不理会,继续以一种无情,冷漠的口吻说着。
“你要她为你伟大的报复殉葬。”
“你将她驯养,教她如何摁下引爆器,在她做得好的时候夸赞她。将自己见不得光的意志强加在她身上。”
武炎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逐渐发白,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可质问出口的声音抖得一塌糊涂:“我……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能报复谁!”
只是明明是在质问钟晚,眼神却落在了桌上的神像上。
他看到地母娘娘勾出一丝冷笑。
祂说:“当然是报复我了。因为你厌恨我,你觉得你的不幸是我一手造成的,只因为我没有庇佑你。所以你痛恨一切可能幸福的人,所以你选择以爆炸的方式摧毁我庇佑的一切。”
爆炸的瞬间,所摧毁的一切都是武炎友对神的报复。
龟裂的土地、破碎的家庭、社会的安稳。
而他会在这畅快的报复中,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