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资料递给了档案科的值班人员后转头要走,后知后觉的小伙子忙将两人喊住。
“还需要什么吗?”陈迦朗转头问。
值班的人摇摇头,有些担心的开口:“不需要什么了。就是想问一下,花赫那小子最近怎么这么消停?”
陈迦朗笑:“他消停点还不好?”
“陈队这话说的,没人打档案科的主意我们当然是烧高香的。”那人笑着附和了一句,接着皱眉:“就是最近也没看到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钟晚一愣,突升好奇:“我还以为花赫是档案科最大的仇敌呢。”
值班的人摆摆手,笑了起来:“大家都是好同志,仇不仇的不至于。其实也就是大家伙私下的玩笑话。那小子虽然一些行事风格比较……有冲劲儿,但确实是我们技不如人。而且,档案科系统里的不少bug还是花赫找出来补上的。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了。”
钟晚心中长叹一口气,花赫可不是年轻气盛,这不过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环境造就的行为风格。只是这话她没说出口,笑着应和了一下,没在言语。
见状陈迦朗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寒暄着结束了这个话头:“他这段时间请假,辛苦了。”
直到两人都坐上了车,他才看着身边的人轻声问着:“想什么呢?”
钟晚回过神先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只是在想,奶奶的离世对花赫的影响恐怕不小。”
陈迦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看眼钟晚:“担心?”
“你不担心?”钟晚瞥他。
“说真的,不担心。”他耸耸肩,启动了发动机:“他能处理好。真要说,我对他比对你还放心。”
见钟晚啧了一声面露不满,陈迦朗笑了起来:“花赫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年头可比你长的多。你高学识比他高没错,但生活技能这方面……还要我继续说吗?”
就此而言,钟晚是不反对的。但陈迦朗拿她作对比,实在是……太过分了。说的她好像是个只知道学不知道活的“学术专家”。
“不用了,谢谢。”钟晚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收回视线。
第二天一早,档案科把资料传了过来。果不其然,几个行凶者的人际脉络重合度极低。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瘾君子。
钟晚翻看着电脑上的资料:“看样子得挖一下更深的东西了。”
“还需要什么?”陈迦朗说着低头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界面翻找出花赫的电话。却在拨出去的前被人摁了下来。
他疑惑地抬头就见钟晚垂眸想了想,抬头看过来。
“你有他奶奶家的地址吗?我去一趟吧。”
“现在?”陈迦朗一愣。
刚结束借调从邻市赶回来的顾梦之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向钟晚,动作自然地弯腰附身,趁钟晚没意识到时,在她唇角印了一个吻,接着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要去哪儿?”
陈迦朗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猛地跳了一下,手里握着的手机差点没砸在那张狐媚脸上:“顾梦之你……是真的烦啊。”
钟晚忙摁下差点跳脚的陈迦朗,拉着他在另一边坐下。这才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这么快就结束了?”
“算不上结束,只不过被并案了。”顾梦之说着撇了眼她面前桌子上的案件资料。
钟晚一怔:“又是无差别攻击?”
顾梦之点头,将手中拿回来的东西递过去:“本来是借调我过去做嫌疑人侧写画像的,我也画出来了,人也抓到了,按理说昨天就该回来了。结果正巧陈迦朗昨天把k市的这几起案子传给我看了一下,情况一模一样。”
钟晚翻阅了一下资料,案件报告内容确实和最近这几起无差别伤人大相雷同。
她皱了皱眉,反手递给了陈迦朗:“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尽快查出来藏在这些人身后的是谁,否则很快就会有下一起。”
陈迦朗正色的点点头:“拖得久了很容易引起社会骚乱。需要安排人和你一起去吗?”
钟晚意识到他是在问需不需要有人陪她一起去找花赫,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顾梦之从她身侧探出个脑袋:“我可没有。”
钟晚将其不露声色的摁了回去:“你帮我做个侧写。”
从特案组出来后,钟晚去了趟缉毒处。
和上次来时的状态不同,此刻办公室里一堆半大的小伙子往来如梭,资料在他们手中流转,键盘的哒哒声像是固定的背景音效,偶尔传来几声压着声线的交谈声。看起来井井有条的忙碌着。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羌九畹的单间办公室,门是关的,透过磨砂玻璃只看到隐焯焯有个人影在里面来回走动着。正前方最大的办公室倒是大门敞着,正对着钟晚角度的是个客座沙发。
还不等钟晚探头再往里看,就被一个从外往里疾步走进来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后肩,登时那人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
“抱歉抱歉,这资料摞得太高了,我没看到路……”年轻人蹲下身低头扒拉着地上的资料,只觉得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