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一萱一顿,“我……”
“你说这话纵使是真的,也不妨碍你在知晓拍卖行所作所为之后,起了想从他们身上得到利益的念头,只是你没想到,栾青林比你更狠。”
谭一萱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思绪流转间,她无奈一笑,“事到如今,我已无话可说,但隻一件事。”
谭一萱看向云洛亭,“当初,我只是将你偷出来,你是上古灵兽灵体,灵兽族族长之子的事,我从未告诉任何人。”
她也算是帮了云洛亭。
若是那时候拍卖行便知晓灵兽灵体一事,只怕云洛亭根本没有破开灵体出世的机会,那帮人会用尽各种手段,将灵体的灵力消耗殆尽。
谭一萱最后赌一把,赌小族长会不会心软,无论她做过什么,最后云洛亭能顺利出世,其实也算是有她一份功劳在的。
“不必说的这么道貌岸然。”裴玄迟打断她的思绪,“你不是想护他,是想私吞灵体吧?”
谭一萱面色骤变,“你在胡说些什么!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胡乱揣测我!”
“小族长你别相信他!人修惯会挑拨离间,魔族修者更甚!”说话间,谭一萱瞪了裴玄迟一眼。
云洛亭倒了杯热茶递给裴玄迟,随口道:“你急什么?”
谭一萱顿时没了话说,不敢直面云洛亭,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她身前的手指搅紧,片刻后呐呐道:“他污蔑与我。”
云洛亭不听她的狡辩,说:“栾青林应当一开始就不知道灵体的存在,他只是想让你骗灵兽族中的灵兽出来。”
“灵体事关重大,族中人知道的都在少数,你进去后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意外让你得知灵体的存在,你的野心在知道灵体之后膨胀,偷走灵体,长老出去追,栾青林以为长老他们是被你骗出来的。”
“长老他们被抓时,拚尽全力绞杀了叛徒,那叛徒就算知道灵体之事,也没机会跟栾青林细说。”
这事至此形成了闭环。
谭一萱不肯说,云洛亭便自己猜,结合从长老那边得知的一切,大抵也能猜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老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提及灵体之事,谭一萱为了独自占有灵体也不说,这才导致最终灵体被当成无用的东西交换了出去。
那时,皇城中的太子裴文钰还不能修炼,灵体被当做普通灵物送过去助他修炼。
云洛亭隻记得自己穿书后成了一隻猫,走路跑跳都有些困难,还以为他只是不习惯,但如果灵体是等魂魄归位后才会消失,那当时他应该是刚出灵体才是。
怪不得会感觉那么奇怪。
走出的第一步路,会觉得困难也是正常的。
云洛亭看着已经完全呆住的谭一萱,沉声道:“你说你救了我,倒不如说是你的贪婪阴差阳错之下,放跑了我。”
“谈论那些没边的事又何必要?”谭一萱嗤笑一声说:“你现在活着,有我的一份功劳在里面,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你活下来了,就得记着我的好。”
“你倒是惜命。”云洛亭摇了摇头,居然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谭一萱不甘示弱,还要再说,却又一次被魔气扼住了喉咙,她气急大喊,“你这魔修只知道使用蛮力,讲不讲道理啊!”
“讲道理?”裴玄迟冷漠起身,缓缓收拢五指,杀意将谭一萱笼罩其中,声音肃杀道:“我在帮我的猫出气。”
有什么道理可讲?
让我的猫开心,便是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早睡爱每一位!
她就该如此
谭一萱眼见着无法说服裴玄迟, 索性不再理会他,手上死死攥着箍着自己脖子的气息,艰难看向云洛亭, “小族长……小族长我们是同族啊, 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魔修杀了我吗?”
“我是有错,我隻怪自己利欲熏心,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救下了你不是吗?不求你能放过我, 只求你别杀我, 我留在你身边给你当牛做马,我尽心恕罪, 求你了小族长!”
被囚于地下,终年不见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不容易出来, 感受到外面的气息,她又怎么舍得就如此死去呢。
明明一切都在好转不是吗。
小族长也还活着,顶多是那些落于栾青林手中的灵兽受了些皮肉之苦, 可她也有经历过割肉取血不是吗,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好不容易被救下来,却还是要殒命于此呢?
谭一萱不甘心, 她咬紧牙关说:“小族长, 求你……”
话音未落,一道灵力猝然涌来, 直接融入魔气,刹那间, 谭一萱猛的仰起头,窒息使得她双目通红,眼角更是有泪水滑落。
她张了张嘴,不出预料的在云洛亭眼中窥见了杀意,谭一萱忙说:“小族长……别杀我,我、我还有些事没跟你说,你现在就杀了我,那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啊!”
警告的话语被尖锐的痛呼声打断,谭一萱靠坐在墙上,右腿小腿处从中断开,骨头刺破了皮肤,鲜血瞬间沾满了衣衫。
云洛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