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溯源头都找不到,旁人见了还以为是修炼出了什么岔子。
也不会怀疑到拍卖行所售卖的丹药上。
知道丹药有问题的长老仙尊,自是不会主动提及,说不定出事后还会帮着遮掩。
以他们的修为,吃下这种东西,只有利,压根无害。
云洛亭猜,拍卖行可能也不仅仅是靠着售卖这种东西赚钱,他们更在意的是其他宗门的长老和仙尊。
而且……每次有新的丹药炼製出来,可能拍卖行的人自己都无法保证会有什么不好的效用,直接摆在拍卖上,大肆宣扬,是不是也存了卖出去,让别的修者服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事。
拍卖行卖的那些丹药,品阶都不是很高。
相较稳定的丹药,应当直接用以和仙尊交换了吧。
云洛亭说:“我们找机会登门拜访,还是直接……?”
为了方便他们行事,从五华宗离开前,宗主给了他们一张拜帖,若是先礼后兵的话,可以直接进去。
裴玄迟还未开口,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小二端着托盘,扬声道:“小的来给二位客官送晚膳,换一盏油灯。”
云洛亭说:“进来吧。”
“得嘞。”小二乐呵呵的端着托盘走进来,菜色不多,荤素搭配着还有一条清蒸的鱼。
摆好了菜,小二又放下一壶酒,“这是我们掌柜的给天字号的客官送的纯酿,二位客官可以试试。”
云洛亭往他托盘上放了块灵石,“多谢。”
小二一愣,随后脸上乐开了花,高兴的将灵石收了起来,“多谢客官!”
想了想,小二说:“客官,我们这边近昇阳宗,修者居多,人来人往的难免会出事,昇阳宗在镇上落有小站,若是遇上什么事,皆可以去找那小站寻人帮忙。”
说话间,小二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又怕隔墙有耳,于是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些,“这些日子不太平,夜里总是出事,昇阳宗派出弟子夜里抓那装神弄鬼的人,二位客官若是没什么事,这夜里便不要外出走动,早早歇下吧。”
云洛亭狐疑的看了一眼裴玄迟,见他面不改色的夹了块去了刺的鱼肉放在自己碟中,像是全然不在意这事似的。
但既然听了,不免想问仔细些。
云洛亭又给了一块灵石,问道:“劳烦细说。”
小二有些为难,“客官,真不是我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你,是有些事,说出来实在骇人,听了,只怕夜里便睡不着了,若是睡着,也可能是被梦魇住,睡不安稳。”
云洛亭越听越觉得奇怪,“我倒是好奇这些事,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夜里辗转反侧想的都是这事,更睡不安稳。”
小二叹了口气,没收那灵石,开口说:“客官既然想听,那便当是个话本,切莫往心里去。”
“约莫五日前,镇上的墨府一家上下三百余口人,无一生还,血流成河,不打那条路过都能闻到其中的血腥气。”
“墨家家主修为不低,早前在外游历,与不少仙门中人都结了缘,有传言说出事是因着被仇家找上门,仇家修为高深,动手之际落了阵法,杀人于无形。”
“从那以后,镇上就频频有怪事发生,皆牵扯上人命,昇阳宗插手此事后,曾宣称是有可化形的灵兽以仙人之姿引·诱墨家家主,致使墨家家主被她操纵如傀儡,一夜之间血洗墨府。”
“墨家家主并没有死,只是藏起来了,被昇阳宗的人找出来后,连着操纵他的那个夫人,就是可化形的灵兽,也一并带走。”
“但镇子上夜里的怪事一直没停,昇阳宗的弟子便怀疑是那灵兽还操纵了墨家其他余留活口,每日夜里都派人翻遍整个镇子找人呢。”
云洛亭蹙起眉头,灵兽引·诱人修,而后又操纵人修?这是什么胡话?
编造出来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修者吧。
昇阳宗自己放出的话都难以自圆其说,不过倒也是,哄骗镇上的修者已经足够。
加上人修对可化形灵兽的忌惮,还有昇阳宗的插手,想必也不会有人多掺和此事,身处昇阳宗地界,又怎会主动与昇阳宗为敌。
云洛亭隻觉得这事漏洞百出,现下却也不是细查故事的时候,他问道:“那个灵兽被带去哪了你知道吗?”
小二点了点头,“我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昇阳宗的弟子,带走灵兽的时候他也在场,那化形的灵兽硬生生打回兽形,上了好几道阵法压着,长老亲自前来,将灵兽带回了昇阳宗仙门。”
云洛亭道:“是……哪位长老?”
小二说:“于云长老,好像井粟仙尊也来了,二人还因着由谁来看守灵兽而起了争执。”
“说来也怪,看守一事又苦又累,不应当由弟子来吗,他们二人倒是当着弟子的面就吵起来了,这话传出来也不是真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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