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蓉蓉没有应声,玉歆阴恻恻地威胁:“怎么?你这骚妇又想尝尝角先生的滋味了?”
(注:角先生乃是人造阳|器,性工具,多为初生鹿茸。起源于新石器时代晚期。)
朱蓉蓉嘴唇哆嗦,“我会帮你探听清楚的。”
玉歆瞧她这副衰样只觉晦气,自顾自转身去了女伶所在的院落,泄火去了。
朱蓉蓉在地上喘气半天,才慢慢扶着墙角站起来,此时,丁香进来了,见她情形,赶忙跑过来扶她。
丁香脱去朱蓉蓉的裙子,帮她搽药,语气温柔又无奈:“你可是又惹玉九老爷生气了?”
“蓉蓉,都三年了,你总该学乖一点才是,何必找打?”
朱蓉蓉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倔强道:“挨打也比被他用那些奇淫技巧羞辱强!”
“再说了,总会有熬过去的一天。”
她反倒过来安慰丁香:“你想想,我今年才19岁,玉歆可是66岁了!他肯定没有几年好活了!等他死了,我就解脱了!”
丁香怜惜地摸了摸朱蓉蓉的脑袋,长叹口气,“女子的命运总是如此多舛艰难。我如此,你亦然。”
朱蓉蓉环住丁香的腰肢,埋首在她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她又能如何?
纵使她是沛郡朱氏的嫡女,从小在家里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可是,玉歆看上她美色与才名,来求娶她做续弦,父亲还是狠心将她嫁过来了,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
谁叫她们沛郡朱氏只是二流世家,比不上玉家的势力?
第二日上午,姬岑来找她一道去玉家大宅,小红杏因着昨日打了姬晏一事,做贼心虚,不敢前去,怕姬岑会因为姬晏那个亲皇弟而生她的气,毕竟,她昨日只顾着讲好消息,可没有把打人一事告知姬岑。
故而,她索性赖床不起,“岑姐,我昨晚和江过雁闹得太过了,现在腰酸背痛起不来,你上午还是一个人去找玉无瑕吧。”
姬岑坐在榻边瞧她娇懒模样,抬指刮了刮她鼻梁,笑道:“当真不起?”
小红杏抱着锦被,睡得四仰八叉,“我不起,看美男哪有睡觉重要?”
姬岑无奈,只好帮她掖了掖被角,自个儿去了。
小红杏舒舒服服地睡到日上三竿。
豆蔻伺候她起身的时候,正好是吃午膳的时间。
小红杏吃一半,姬岑来了,她面容带着怒色,小红杏立时停下筷子,惴惴不安地站起身迎她,讨好地赔笑道:“岑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姬岑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道:“还能是哪阵风?当然是我家晏弟那阵东风!我听说,昨儿个有个乖逆不逊的女子将我家皇弟给打了!”
祖千秋见势不妙,连忙派人去廷尉署找江过雁归家,他自己则候在小红杏身侧步外,时刻紧盯姬岑,以防她突然对小红杏动手。
小红杏心中暗道不妙,姬岑果真是来找她算账的,面上只好笑得更加小心翼翼:“哪个女子这么忤逆大胆?真是没规矩!”
姬岑挑眉,故作不知地问:“哦?你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吗?”
小红杏干笑两声:“呵呵,岑姐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知道呢?许是太子殿下在外头招惹了风流债,才会被女人给打了吧?”
姬岑沉下脸色,怏怏不悦:“我家晏弟向来推崇我表哥,我表哥洁身自好,晏弟自然效仿,怎么可能会胡乱招惹风流债?”
小红杏两只食指头无措地对了对,结结巴巴找不出其他说词:“这、这……”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个有种打我皇弟的女人是谁,那这管玉肌膏,”姬岑从袖子里拿出一管药膏,故作可惜地道:“本宫可就不能亲手赏给那个女中豪杰了。”
小红杏这才觉过味,连忙伸出双手,急切承认:“是我!是我!昨日打你晏弟的女英雄就是我!”
欣赏够了小红杏连连变脸的窘态,姬岑终于破功了,随手将玉肌膏丢进小红杏手中,噗嗤大笑出声:“哈哈哈,小妹,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昨日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晏弟可是太子殿下!”
捧着玉肌膏,小红杏终于觉得雨过天晴,手掌抚着狂跳的心口,噘嘴抱怨:“岑姐,你做甚要吓唬我?害得我以为你是要来替太子殿下出气的呢!”
姬岑弹了小红杏一个脑瓜崩:“谁叫你昨日不跟我坦白此事!非得我自己眼巴巴地去追问初篁和翠篁!”
小红杏捂着额头,接过豆蔻奉来的茶递给姬岑。
姬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润嗓子:“你可别说,姬晏平日里最宝贝他那张俊俏面皮,结果,今日鼻梁中间多了一道青痕,可把他愁的哟~念书的时候都不专心了,时不时就要掏出铜镜端详一番,惹得我表哥出言斥责了他一顿。”
听说姬晏挨骂,小红杏拍手叫好:“那敢情好!那只自恋的花孔雀要是有朝一日掉光羽毛才最好呢!”
姬岑笑嘻嘻地道:“我刚开始追问的时候,那小子还不肯说真话,非说自己只是无意间撞到了柱子上,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打的!”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