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到底去哪里啦?!真是急死我了!”
姬岑拉着小红杏回了凤阳阁,二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按照姬晏的话来讲,那就是二人臭味相投,十分合拍。
二人正在打叶子牌,期间,姬岑想了想,问:“小妹,你可愿与我说说你在欢喜楼的事情?”
小红杏疑惑:“怎么好端端的,朝我打听这个?”
姬岑摸了摸鼻尖,笑着说:“刚才,我母后将我留在椒房殿,可是盘问了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情,我语焉不详,她生气,觉得我对你不甚了解,还敢贸然与你称姐道妹,好生训斥了我一番呢。”
“原来如此,”小红杏了悟,随手将手中的叶子牌搁在桌上。
“这也没什么,我自小颠沛流离,被人卖来卖去的,我那时候年岁小,对自己具体去过什么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只知道,待我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建康欢喜楼的一名女妓了。”
“后来,妈妈看我生得漂亮,栽培我学琵琶习跳舞,拍卖初夜的那一晚,我跳了一支艳舞,至此,艳名远扬,一举成了欢喜楼的头牌花魁。”
“三年来,我恩客不断,生意甚好,直到文德二十一年,江过雁来欢喜楼寻欢作乐,对我一见倾心,同我一夜欢好后,他当即为我赎身,八抬大轿地娶我过门,我就随他来了邺城。”
她面色平静地讲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问:“岑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姬岑安慰地拍了拍小红杏狗头:“没啦,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不忍心叫你揭开旧伤疤。”
小红杏浑不在意:“也不算旧伤疤啦,反正都过去了,我现在都苦尽甘来了。”
此时,宫女来报,说有人来寻小红杏。
小红杏不解:“谁会来寻我?”
她站起身,“我且出去瞧瞧,岑姐在此地候我。”
姬岑点头:“好,你快去快回。”
来人正是弄柳与拈花,小红杏问:“你们找我作甚?”
弄柳道:“江夫人,碧虚公子派我二人来请夫人去鹤亭居一叙。”
小红杏犹豫:“这……”
拈花道:“江夫人若是不去的话,碧虚公子怕是要怪罪我二人办事不力,请江夫人去一趟吧。”
“好吧。”索性江过雁还在忙,她偷偷去鹤亭居,应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红杏招来凤阳阁的一个宫女,道:“我有要事要出去一趟,你去告诉公主一声,请她莫要等我了,下次我再陪她玩。”
宫女应是。
小红杏随着弄柳与拈花走了。
她对皇宫不熟悉,更没去过鹤亭居,因此不知道二人带她去的地方根本不是鹤亭居,而是御竺楼。
她没注意抬头看门上的牌匾,一脚踏进御竺楼,待瞧见里头情形,还蛮奇怪的,“这里怎么还有织女娘娘的画像?鹤亭居不是玉无瑕的居所吗?这地方……”
她环顾一圈,佛香袅袅,旁边还有序地堆着几排蒲团,“我看着怎么像求神拜佛之地?”
她觉得不对劲,转身就想跑。
弄柳与拈花早就有所准备,当即一左一右地擒住她胳臂,将她狠狠掼向蒲团堆里,弄柳拽下她腰间的猫咪印章,与拈花一道快速跑了出去。
小红杏昏头昏脑地站起身,还没追几步,门扉被她们从外头关上,还落了锁。
小红杏扑在门上,“喂!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
她叫半天,没有人理她,她累了,索性,既来之则安之。
她踱步回殿内,抽了张蒲团,盘腿坐下,拧眉想着:“到底是谁要坑我?莫名其妙带我来这里?”
她想不通。
殿内,熏香气息更盛,缭绕在她鼻尖,渐渐的,她觉得身体生出一股痒来,小红杏毕竟在欢喜楼三年,对这些奇技淫巧还是略懂一二的,当即觉察出不对劲。
她连忙起身,跑到供桌边,将香炉打开,她凑近,细细地闻,掩盖在檀香的烟火香气下,还有浅浅的淫靡味道,娘的,这是假佛香,实则是助兴的香。
小红杏找不到水,只好将香炉摔在地上,用脚踩灭火星,又拿蒲团盖住那团香灰,这才罢休。
东宫
玉无瑕正与姬晏一道下棋。
忽而,侍卫来报,说外头有两个宫女来寻他,请求一见。
玉无瑕指尖捻着一粒黑子,问:“她们有说是谁派来的吗?”
侍卫道:“有,说是江夫人。”
玉无瑕眸中闪过一丝涟漪,轻轻将黑子放在棋盘上:“既如此,将她们带进来吧。”
侍卫于是将弄柳与拈花带进宫殿。
弄柳与拈花齐齐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碧虚公子。”
玉无瑕一展袖,问:“江夫人派你们来寻我作甚?”
拈花道:“江夫人请公子去御竺楼一叙,她还特地叮嘱奴婢,说是有要紧事与公子说,希望公子莫要推脱。”
姬晏紧盯着棋盘看一会,想不出下一颗白棋该落什么地方才能扭转颓势,闻言,抬眸扫了拈花一眼,“你似乎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