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人打架其乐无穷,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是啊,那又怎样?我是故意留了一手,老子从来不揍女人,只是被迫反击罢了。」
「嗯,从教堂区回来时,你规劝我别整天陷在勾心斗角里,要像沐浴春风般心情快乐才行,这话你是不是也说过?」她松开了手,退立一旁,看着我起身站稳,端好架势,又说:「我当然也想拋开所有烦恼,但能令我快活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像杀狗般将人宰了。这样你也没意见么?你想不想再看见那种微笑?」
「当然想了!老子打十岁起就没再怕过死!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不论怎么看咱俩都不该走到这步。对不住dixie只是开玩笑,论说不忠你才是典范,换一个理由!」
「嗐,连打个架都要啰里八嗦废话好久,真是无聊透顶。能有什么理由呢?有感觉就来一发,没感觉就送你上西天。如果非要找原因,你让我想想。」她眨巴着丽眼,在原地打了个圈,叫道:「有了,你可知道,素来只有男人为我打架,从来没有我为男人打架那种事。昨晚虽是小女友临时发难,但起因全是因为你。你觉得与人打架其乐无穷,我也一样啊!」
我不待她说完,便是一个猛虎掏心。这婆娘自信满满惯了,适才那通屁话倒是提醒了我。回避场里的举动,她其实是做给我看的,那颗端在手里又塞回胸腔的心脏,并没按在原处,她原本的肉心穿了个洞,但妖心又替代了功能,实际摆放的位置在右胸。刚才情急之下我居然将这一茬给忘得干凈。然而当拳风抵近她胸膛,勿忘我居然连眉毛都不抬一下,直接用肉板挡下,虎口顿时开裂了!她的身子在顷刻之间,变得坚硬如铁,与林锐曾经的描述一样!
见我抱着手掌痛苦地压弯腰,她逮着机会开始连连出击,我左躲又闪仍避不过,连着挨了八个带血耳光,人在原地转了三个圈,被她逐渐逼回到地窖梯子前。勿忘我见情势一片大好,正待连环飞腿将我蹬下楼去,借着这个契机,我鉆到她胯下,扬腿锁住她脖子,俩人像风滚草般翻下楼去。这招是我拿捏林锐的固定技,表面看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其实在扑腾下去的过程中,要掌握角度和发力,竭力避开自己被撞伤,而将体重全部附加在对手身上。
不过,这个对手毕竟是弥利耶,不是个寻常女人,她的抗击打能力不在我之下,且又是只身经百战的半妖,我摔得鼻青眼肿,她就跟个没事人般盘起腿坐着。见我借膝发力直扑上来,她侧身避开一记手刀,顿时砍在喉结上,我只感眼前昏黑,栽倒下去。
当我再度醒来时,自己已被她拖回了大厅,这座大宅钢窗外降下厚实黑铁板,活像个铁皮棺材般密不透风。男尸已被她扔下了楼梯,地上的斑斑血跡全都拖了个干凈。这鬼一般的女人正在清扫满地的花瓶碎渣和子弹壳,然后收集进垃圾袋摆在墻脚下。
我还没彻底缓过来,喉头突遭重创呼吸变得困难,仍需要多装一会死。肢体的略微颤动逃不过她视线余光,勿忘我立即勃然大怒起来,她快步走到跟前,朝着我脑袋就是狠狠一脚,叫骂着拖我上来不是为了看睡觉,咱俩要相爱相杀到一个人彻底死亡为止!
「等等,」我一个鷂子翻身平地拔起,向她摆摆手,苦叹道:「你让我先抽支烟。」
「别浪费时间好不好,知道我等你醒来等了多久?说!现在又是什么理由?」
「理由就是,牢房断臂男人本来是你的任务,但我替你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于情于理这都是你欠我的。」说完,我往大沙发上一躺,点起烟等着她一口回绝。勿忘我姐妹是很有意思的,这点我至始至终觉得,她听完后楞了楞,一番思揣下来好像也对,便解下手表搁在玻璃茶几上,打开了音响,陪着我看起电视来,甚至还让我将脑袋搁在她柔嫩的大腿上。
「就休战半小时,别再提条件!」她拿汤匙搅着咖啡,问我要加几颗方糖,并说今晚她最起码还要与我搏战六回,所以我决不能再借着昏倒拖延时间,更不能累得睡着。
「可为什么偏偏是六回呢?这有什么依据?」仰着脸去看她,汗珠滚在弥利耶的两颊,整张脸显得更绝丽了。我忽然感到,如果是像这样被她活活打死,好像也不错,问。
「饭局时你们一帮小子在闲聊,我暗暗计算了一下,根据眾人描述下来的,你在不同人面前提起我共有六次。我不喜欢被人评论。你要尊重我,别因我的面容我的说话方式,就将我当成是个放荡的妓女,那只是我的其中一面,并非是真实的自己!」
「你到底是个数学家还是格斗家?干嘛这么斤斤计较?」我咳了几声,呕出一滩稠血,整个人舒坦多了,便借势坐直了身,问:「你大概以为我不想再战了,其实说句实话,我比起任何一刻都渴望立即动手,与心爱的女人大打出手,哪是其乐无穷,简直就是享受,只是肺里填满淤血。你当初狂揍林锐那么多顿,事后有否后悔?跟我说说你觉得他怎样?」
「吕库古小姐比你专情得多,虽然那时每个人都喜爱她,总在她身上捞便宜,但她挚爱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畜生公羊,从不曾改变过。正因她爱得那么深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