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咱俩说道说道,这怎么个凝结着上千年的智慧?另外设局的圣维塔莱呢?」
「默环角菱就象个连环套,必须一个个拆除,而且次序绝不可弄错,否则就会像阴蜮那样,所有出入口徐徐消踪,人也被困死其中。因此设这套緋局的人,从来不是为了玩男变女的把戏,那是云诺虫之地特殊地理环境导致的副作用。」勿忘我站起身,让我们聚拢到她面前,叹道:「那时我开夜车,不巧将他们的吕库古小姐撞死在公路,所以采用皮术,偽装成那女孩模样杂藏在提灯丧妇中,当见到你俩嬉戏打闹,不由灵机一动,这才打出死魂露炮製出一名新的吕库古小姐来为自己脱身。甚至可以说,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能够办到。」
正因这个缘故,魂镰找来的高人们也是将信将疑,甚至认定我们必然会失败,自然没有兴趣留在此地观摩。紫眼狐貍说,林锐已有过一次成功的案例,所以问题不大,而我并没有其他时空女性的自己,她打不了保票。但krys的预言指明了结果,故而试总比不试要好。
不过这套眾人自我猜想的理论,直到那晚在n车库底下的长谈,才被击得粉粹。也许是躲藏在krys神清里的神秘女人急于想摆脱束缚回去未来,才将这个本不该眾人知道的秘密吐露出来。她说最初的人类其实是实验性的劳作工具,一种雌雄结合的怪物,可是谁都没料到,这个物种的繁衍能力实在太强,很快就超出了可控范围。因此造物主才做了基因修改,将男女严格区分开。这些遗留痕跡,体现在我们当代人身上的许多无用器官。
在不断的改组基因和增加功能实验下,人类自然而然就出现了突变,逐渐有了各式各样的怪物。例如体格佝僂的穴人,力大无穷的巨人,还有既能是男又能是女的异人。这些亚种经歷了十几万年岁月洗礼后,有些彻底灭绝,而有些残存了下来。异人不是种族,也无需继承血缘,它本就是基因组里的漏洞,存在着微乎其微的几率,任何人既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显而易见的,林锐便是这种人,他只需透过外部触因刺激,就能切换过来。而我既然是预言的组成部分,那么自然也是名异人,这便是那晚krys讲述的基本原理。
「所以,现在被验证下来,其实你也是名异人?我的天哪,那你有什么感觉?既然昨晚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派恩维尔见我,而跑来电视台?」dixie偷偷打量着我的侧脸,既惊又喜,道:「太离谱了,居然比我长相更好,我一个真女人反倒不及你一个假女人!」
「因为我太震惊了啊,没想到曾在仙境虚幻的模样真的成了现实,整颗心都快要跳出心房。所以整晚都在打量自己的身体,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激动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甚至连洗浴,都不敢睁眼看镜中的自己,心中顿生强烈的罪恶感。我现在终于明白,走在路上被人背后吹口哨,或是坐电梯有人故意紧贴着你,女人心里会有多厌恶了。」我舒展着四肢,解开两颗衣扣,说:「真实的感受,是一下子人变得无力,并且连呼吸也被挤压得不通畅。」
「哈哈,besn,下班后咱们去梅西百货,我给你挑几套适合你体型的衣裙。这套西装谁借给你的,看着就那么别扭。」她依旧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抬起眼,柳眉蹙紧在一起,轻叹道:「貌若天仙固然好,但你不会一直这样吧?再也恢復不回来了?」
「那是死魂露导致的,它通过梅花针进入脊椎,然后完全溶解在髓液里。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被排出体外。待到一周后自然蒸发,你所熟悉的那个besn也就回来了。」我抚着她清丽的脸庞,又有些懊恼,说:「然而出了吕库古阴宅抵达柳条镇后,等在那里的高人们,却不打算让我那么快復原,他们说这个工程要落实,我可能得保持现状半年之久。」
「你起先不是说,搞这套偽装的目的,是为了解决佐治亚某个邪教的麻烦么?怎么现在变成了工程?那些高人又是谁?难道是贼婆娘说服了他们么?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