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入非非。据说彼岸花身材与你相似,也是十分高大,我在听过无数下流话后,才逐渐有了这个想法。」
「嗯,话说回来,确实有几分相似,如果以背影来看。有时我太自私了,总想得十分久远,当然无法要求你什么。」她长叹一声,爬起身来到莲蓬头下,拧开了喷淋。
「说些开心的吧,我忽然有个主意,艾莉森,适才你抱怨说,粉底都结块了。那么,咱俩何不明天往伊腾顿走一遭呢?我正巧要去鸳鸯馆提点货,咱俩结伴同行,你看怎样?」
「好是好,但我怕被那个老家伙趁势扣下,上次的事仍歷歷在目。」莲蓬头下,水珠滚在艾莉森线条明朗的背上,这种因劳作而促生的健硕太美了。不过当她听完我的建议,不由迟疑起来,问:「万一他突然翻脸怎么办?打个架人多我挺勇敢的,但一个人就会怕。」
「这也是我拖你同去的原因,因为我挺害怕的。你知道我不能反对他,假若被他死皮赖脸缠上,非拉着我住上一晚该怎么办?」我不失时机地为她抹上泡沫,抱着艾莉森腰肢撒欢,道:「所以才需要你作陪,那样他寻不到借口。有我在他不敢动你,不然我以命相逼。」
第二天正午,我与她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车来人往的主干道上,往伊腾顿方向去。
「妹妹你去拿什么包裹?我是等在馆外好还是进去坐着好?」绕了几个弯,大镇外的铁丝墻出现在眼前,她显得有些慌张,不住看向自己的衣裙,道:「这样会不会太寒酸了?」
「你又不是去相亲,当然是进去坐啊,他或许会送你一张消费卡,你纯粹拿来玩就好。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那就是故意去前台催问我怎么还不下来,咱们要去购物就行了。」我拍拍她宽厚的肩头,宽慰道:「再者说你当时穿着厨师装戴头套,没露过脸,他哪知道你是谁?包裹嘛,是因蒙蒂塞洛大战时折损光了,我总须得补充弹药,还有要拿回朝露。」
「拿到后借我玩玩,我没有机会触碰天金草,过去我们搜到过一顶,但却是坏的。」她脸上带着遐想的愉悦,眨巴着眼问:「难道你们弥利耶也有那种像百货公司般的大楼,能随时买到自己所需么?那样的话,你能否给我也去搞一顶?我可以在姐妹中炫耀炫耀。」
「誒?这倒是没问题。」农妇随口问出的话,不由令我楞了楞,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阴蜮大战时,紫眼狐貍衣衫襤褸,不论朝露还是安贡灰全都破得无法再用。而我们在亚特兰大重逢时,佩饰却是全新的,显然真正的弥利耶背后会有一家调配机构,能搞来这些东西。
一刻鐘后,我们来到鸳鸯馆前,时间尚早他们四点开门,所以由侧门进去。艾莉森沾着我的光,也一同受到热情款待。当见她和被她撞翻的安保并肩闲聊,不禁令人感到阵阵好笑。我很快被带上了顶楼,鸳鸯茶正坐在办公室里听古典音乐,他指着墻角泡沫塑料盒让我自便。
打开一看,果然是单据上写下的都摆得满满,暗世界中唯一能与教皇国对上话的,就只有璀璨夜光宝鉆商人,通过他们我重新获得了两组雷鸟,其余的各种物资也很丰足。一顶崭新的珠帘如黄金首饰般,耀目地夹杂在狼咬中,我捡起往脸上一戴,朝着男人嫵媚地笑了笑。
「我的心肝啊,你笑得我都硬了。」男人扯了扯假装斯文的领带,如狼似虎地扑来,我被惊得打算逃出门,他这才恢復了理智,挨着我坐下后又说:「嗯,这次找你来,我还有些其他事要问。莱曼跟我说了那晚的歷险,污水处理厂那只鬼东西实在是个麻烦,驱除不了就无法安排工人拆楼,你的朋友说可以托他们关系,但那些人我不认识,你怎么看?」
「那只藠蟎还是幼虫,与过去我见过的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只要没开牙问题就不大。这件事你找他们干还得花冤枉钱,我和大姐对付它特别有经验,你只需准备好喷火枪就行了。」
「咱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过,但你已经像个贤妻开始替我精打细算了,我怎会白占你俩便宜呢?要多少人什么武器你尽管开口,除了轰炸机搞不到,其他都没有问题。」
「不需要,你应立即着人严格看管这块地,确保无人可以靠近,包括乱窜的猫狗。这种东西很能挨饿,哪怕一年不进食也能活,但尝过血肉后就被开了牙,那样就难对付了。」我又是得意又是笑,不由将破墟败墻之战向他描述,他虽听得很神往,但手指不老实起来。
「别这样,这里人来人往的,而且门口还坐着接待呢。」我推开他撩拨珠帘的手,说。
「嗯,你说得对,我太不成熟了。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奸商,我不得不遗憾地说,你恐怕长期以来都在被自己朋友骗,至今仍蒙在鼓里。」他收起放荡,正襟危坐道:「包裹的单据有问题,价格太高了,有的甚至超出了两倍还多,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奸商心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