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递减。

“嗯？”周时序看着门口的人，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刚刚目光猖狂到过分的人。

“你的手机来电话震动了，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就接电话了。”林知意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她赶紧把话补上，举着三根指呈发誓状，“我没出声……直接挂了。”

“手机给你，对不起，我是不是干坏事了？”林知意慢步走到他面前，想着他家那些事，不知道她接这个电话会不会影响到什么。

“没有。”说完，周时序接过手机，也不查看是谁打来的。

“真的吗？”林知意犹豫地开口点明，“可是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周时序抬起头沉眸看她，他们一高一低地对望，脸上的情绪都藏不住。

“我不知道你手机好了。”

“手机本来就没坏。”

“只是之前没电懒得冲而已。”

他开口和她解释。

关机是为了逃避现实，开机是为了给她买药。

原来人在清醒的时候也会做糊涂的事情。

可是又心甘情愿。

该结束这一切了。

他想。

话毕，周时序脸上糟糕的情绪全部消失，他弯唇看着身前忐忑的女孩微笑，看她因他的笑错愕不已的眼。

“没事的，你去看你的电视剧。”他声音如沐春风，林知意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温柔了起来，她懵懵地点点头往外走，出卧室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的周时序依旧上扬着唇角，他着看她，眼眸弯弯带笑，好似记忆里的他。

他那么笑着看她，林知意不知怎么地有点说不出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