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她真心希望他们能得偿所愿。
杭予年和校方交流着一些细节,系主任和书记官方推卸责任的话术听地阮家众人气不打一出来,阮母更是直接叫骂起来,她想越过桌子往系主任的方向去,结果被桌椅挡住,她没作罢,直接一手抓住离她最近的安亦的头发,一边拉扯一边叫骂不止。
安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现在竟然有心情想自己早晨出门换了件衣服真的是个明智的决定。
她虽然同情阮筝,但她无法喜欢她的父母,第一次见到阮父阮母时,他们刚从a市赶过来,见了面不分青红皂白就扯着安亦的头发一顿乱骂,其他的她也没听清,只记得的是骂她作为老师却没照顾好学生。
她理解父母的愤怒,但不理解他们连孩子都不看一眼先来兴师问罪,上来就动手,那么多精壮的男老师在边上他们不管,只拿她这个看起来瘦弱多了的女老师来出气,柿子只挑软的来捏。
这次她把头发扎了起来,明显比第一次披散开的时候好多了,没那么疼。
见她被阮母厮打,阮筝家人这边嘴上劝着阮母不要再打了,手上意思性地动了两下,就没下文了。她的同事们也连忙要要过来帮忙,但是先解救她的是对方的律师。
杭予年把阮母从安亦身上拉开,掰开了阮母抓着安亦头发的手,把安亦拉得离她远一些,“陈女士,你这样情节严重的可能会被拘留。”
果然还是律师的话能作用,阮母停了下来气汹汹地坐到了一边,手停了嘴巴还没停,一边骂学校不作为,一边哭诉家里的不易。
杭予年确认阮母不再动手,才松开被他护到身后的安亦的手,他的表情淡然,像是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安亦却觉得有些奇妙,这个律师看着冷冷地,但掌心温热,可能是他拉着自己的时间太长,隔着一层薄薄地针织衫,安亦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这次会面最终还是不欢而散,安亦不禁好奇她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她既无法代表学校表态又不能维稳阮家人的情绪,难道就是为了做出气筒、挡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