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浇过后,陆行的伤口有种被灼烧的感觉,要不是顾忌洞里还有外人,他怕是早就疼得嗷嗷直叫了,真是欲哭无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包好伤口之后,梁怀又想起陆行这小子身份特殊,不比山野之人皮糙肉厚,遂叹气道:“老朽还是那句话,熬过今晚就好了,不过要是起了热,我可没法给他煎药”
“师父,我可以出去采药。”都认识这么久了,南星也不愿看到陆行就这样死去。
“你出去把外头的追兵引过来怎么办?这洞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受伤,你要让我们跟着一起陪葬吗?”说这话的,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卫寡妇,她不知为何如此激动,竟拉住南星的袖子,不让他出洞口一步,“你不许去!”
“对啊,南星,你不能出去。”其余人也附和道。
南星没有甩开卫寡妇的手,望了一眼难忍疼痛的陆行,“可是”
“我去,让我去!”小雀儿自告奋勇,“整个山头都要被烧了,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来搜山的。”
“你哪里认识草药的样子哦?小雀儿,你和南星一起去吧。”梁大夫并非不担心南星,可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一个重朋友的人,若此次陆行因他没有去采药而出了意外,他定是会抱憾终生的。
就在此时,一身狼狈的穆方远带着剩下的几个寨民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他们身上皆有深浅不一的伤口。
见来人是穆方远,关夫人与关沁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迎上去扶他。
“阿远!”
“哥哥!”
“阿娘,阿沁,我”穆方远跪了下来,掩面自泣,“阿爹不,大当家他,战死了寨子,寨子也给烧了,神树都”
“什么?”关家母女几乎都要昏死过去。
其余寨民脸上也不好看,大当家这个顶梁柱都没了,难道这回是天要亡他们天龙寨吗?
南星与小雀儿泫然欲泣,可洞里有这么多伤患在,他们再难过也必须出去采草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