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飞星门和碧云宗镇得住场面。
“对了,云婶那是什么山?”秦子凌突然指着县城外南面一座,如一柄锋利巨剑直插云霄的山峰,问道。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斜照在山峰上,仿若给它渡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显得越发锋利不凡。
“那是金剑山,也是炼气道门金剑宗宗门所在之地。说起来,我们金寮县的百姓生活能比其他地方还要安宁,几乎很少受到贼匪洗劫攻击或者地方恶霸欺压,还多亏了金剑宗。”云西梧回道,目中透出一抹敬畏之色。
“庚金主杀伐!”秦子凌闻言心里微微一动,紧跟着问道:“这金剑宗修的是否主要是金系功法?”
“是的。”云西梧点点头。
“果然!”秦子凌闻言心里暗喜,再度道:“西婶,你能跟我说说金剑宗吗?”
“当然可以。”云西梧点点头,然后坐正了身子,脸上露出一抹肃然之色。
“说起金剑宗,我们金寮县的人是无不肃然起敬的。据说在百多年前,清河郡最厉害的炼气道门并不是碧云宗而是金剑宗。
但庚金主杀,剑者杀伐之器,金剑宗的弟子不仅仅个个嫉恶如仇,性格也相对好胜好斗,因此结下了不少仇家。
后来有一次金剑宗宗主在其他州结下了大仇家,那大仇家纠结了不少人杀上门来,那一战金剑宗虽然没有被灭门,但也元气大伤。
但纵然如此,金剑宗还是竭力维护金寮县,不容贼匪妖魔在金寮县作恶犯事,否则金剑宗的弟子必杀上门去。
也正因为这样,要说整个清河郡,最安定的莫过于金寮县。只可惜,这好景恐怕不长了!”说到这里,云西梧深深叹了一口气。
“云婶何出此言?”秦子凌问道。
“百多年前,金剑宗贵为清河郡第一炼气道门,他们的产业自是极为可观,自金剑宗元气大伤,日渐衰落之后,自然很多人垂涎眼红他们的产业。
当然还有金剑宗的‘金蛇庚金诀’和‘七杀剑诀’,也是许多人垂涎的高深道法和剑诀。
但纵然这百多年来,金剑宗外围的许多产业已经尽数被其他势力蚕食占去,金剑宗还是牢牢占住了金剑山方圆数十里的山岭。
这片山岭不仅有灵脉灵田,还有可以用来炼制上等兵器甚至飞剑的矿脉,据传连碧云宗都很眼红。
金剑宗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能占住金剑山方圆数十里的山岭,保住宗门修行功法和剑诀自不是碧云宗奉行君子之道,不来抢占,而是因为金剑宗的太上长老剑白楼。
据传剑白楼有真元后期境界,凭仗出神入化的剑道,实力直逼法元境界的道门宗师,所以纵然碧云宗眼红金剑宗的产业、功法、剑诀也不敢强行夺取。
不过剑白楼已年近百岁,本来炼气宗师活个百多年不是什么问题,但二十年前,据说他被一魔道高手暗算,受了重伤。前些年我回金寮县时,还听人说起他命不久矣,只是到如今还没有真正听到他过世的消息。
但纵然如此,估计也拖不了几年了。一旦剑前辈过世,金剑宗没有强者坐镇,如今世道渐乱,炼气道门本又比较超脱,只要不入世作乱,官府一般也不大敢太过干涉,这金剑山,还有道法和剑诀恐怕都要保不住啊。”云西梧说罢,一脸感慨嘘嘘。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秦子凌听完后,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典故,暗暗感慨了一句,问道:“金剑宗曾经出过法元境界的炼气宗师吧?”
“肯定有的,否则百多年前金剑宗也不可能压着碧云宗。”云西梧回道。
秦子凌闻言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喜色。
只要传承底蕴强大,门派败落一些没关系,反倒能让左聪更受重视,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对秦子凌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他现在五行功法中,还缺金、土和火三门功法。
金剑宗败落,他或许还有机会,若金剑宗如日中天,他的机会肯定要小许多。
“这金剑宗除了剑白楼还有什么强者?”秦子凌问道。
“据说金剑宗的宗主锋子洛是真元初期境界的炼气大师,是宗门内剑白楼之下的第一高手。除了他之外,好像金剑宗就再也没有真元境界的炼气大师了。”云西梧回道。
“那跟碧云宗比起来确实差了许多。”秦子凌闻言说道。
说话间,车马抵达城门。
强者不管是在哪里都是被尊重的,再加上萧家的招牌,如铁塔一般的石龙兄弟亮了身份,又给了些入城费,守城门的士兵没查车厢里坐着什么人,便拱手放行。
冬日,太阳落山的速度很快。
刚刚在城外,还是西山衔阳,晚霞满天,等马车进了城,已经是暮色苍茫,暝烟四合。
有云西梧这位本地人带路,一行人很快就寻到了本地一家最好酒家客栈,直接包下一带有独立院子的客房。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众人吃过早饭便离开县城一路直奔金剑山而去。
昨日晚饭期间,云西梧提到金剑山下有一仗剑小镇。
这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