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河说道,声音嘶哑,说话时牵扯到了伤口,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面部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狰狞。
“你怎么样?”锋子洛问道。
“没事,只是皮肉伤,回去养养就回来了!倒是你,这次过度施展真力,旧伤复发,不会有大问题吧?”崔山河说道。
“没事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走了!”锋子洛面无表情地说道,并没有回答崔山河的问题。
“是该走了!”崔山河点点头,目光投向地上横躺着的尸体,眼中的激动和炙热不知不觉中褪去,透出一抹悲伤。
“把人都埋了吧!”锋子洛说道,依旧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就像他的剑一样,只有眼眸深处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悲伤和自责。
若不是二十年前遭受魔门伏击重伤,留下病根,不仅使得他修为多年停滞不前,而且还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伤亡本来可以大大减少。
那些受伤的武师和炼气师都纷纷站了起来,准备挖坑埋人。
“多挖几个坑吧!或者,你们把化螭留下,那就不需要多挖坑了!”
正在这时,众人身后的山坡上的丛林里响起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
再接着,有一道道人影从丛林中走了出来,赫然有三十人。
为首的两人。
一位是真元初期的大炼气师。
此人看起来差不多是不惑之年,身材高瘦,额骨凸起,双目狭长,穿着一身白衣,正用戏谑的目光扫过山脚下的众人,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化螭尸体上时,透射出狂热贪婪之色。
另外一人是炼骨初期的大武师。
此人两鬓发白,满脸沧桑,应该已是花甲之年,但却身高九尺,昂藏巍峨,气度威严,气血澎湃,一看便是非常勇猛之辈。
“碧云宗长老申衍!”
“侯家长老侯虎!”
“没错,是我们!”申衍慢条斯理的声音再次响起。
“锋宗主,崔家主,大家都是清河郡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这样吧,你们全部走人,但化螭留下,如何?”侯虎开口说道,声音洪亮如钟。
“申长老,侯长老,你们是知道的,这化螭对我们崔家和金剑宗关系重大,我们是绝不可能放弃。
此趟,你们以逸待劳,肯定认为是胜券在握!不过你们以为真的就这样吗?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躲在暗中坐山观虎斗吗?”崔山河将撼天锤抓了起来,在手中掂了掂,冷声道。
锋子洛什么都没说,只是挺直了背脊,目光如剑地盯着申衍等人,整个人散发出无比凛厉的气息。
“知道又怎么样?你们崔家和金剑宗好不容易凑了二十三人,如今死亡近半,剩下的也都是有伤在身,而你们也是耗力巨大,身上负伤,你们又凭什么跟我们斗?”申衍冷笑道。
说话间,一道道身影已经飞掠而下,对下方的众人形成了包围圈。
侯家的人在里圈,碧云宗的人在外圈。
武者擅近战,炼气师更擅远战。
一近一远配合,可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
“是吗?”崔河山冷冷一笑,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颗血色珠子。
这珠子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惊胆跳的狂暴血腥气息,仿若随时要爆炸开来一般。
“燃血秘丹!你疯了吗崔山河?”侯虎见状脸色骤变。
“我没疯。侯长老一把年纪了,自然承受不起燃血秘丹。但我正当壮年,我崔家修的又是带有雄浑厚重属性的巨山劲。这燃血秘丹我还承受得起,大不了减寿一二十年罢了。”说到这里崔山河突然仰天放声狂笑,长发飞扬,说不出的粗犷。
再然后崔河山笑声猛然一停,双目圆瞪,怒视着侯虎和申衍,须发皆张。
“你们只管放马过来,不就一二十年的寿命,相对于我崔家的未来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