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他要送这么一份大礼了,又是要镇压武州秦家,又是豢养玄师!”公孙云说道。
“那需不需要敲打敲打?毕竟太子豢养玄师,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宗师微微躬身请示道。
“太子是姜长老看中的人,十有八九是要当国君之人,就算豢养一两位玄师,也算不得什么。况且区区一位小玄师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这姜广权也算是懂事,为师又何必去做那恶人?还是难得糊涂吧!”公孙云说着又扫了一眼手中的礼单。
“那秦见梅那边……”大宗师再度微微躬身,欲言又止。
“秦见梅是秦见梅,武州秦家是武州秦家。太子要镇压秦家,杀鸡儆猴,这事情是世俗权势之争,不关我们天衍宗之事,也不算坏规矩。不过你带话给太子,伍金河最好不要出手。”公孙云说道。
“弟子明白了!”大宗师微微躬身,准备退下。
“对了,你传信给西云州的诸葛运金,让他给秦子凌传句话,就说是他老师说的,让他不要插手武州秦家之事。”公孙云叫住了大宗师。
“秦子凌?”大宗师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快躬身道:“弟子领命。”
大宗师离开之后,一路去了太子府。
太子亲自接待了他。
“师尊让我带话给殿下,他不会过问殿下镇压武州秦家之事,但伍玄师最好不要出手。”大宗师说道。
“区区武州秦家,自是不消伍先生出手,无非只是出面震慑一下武州各方势力罢了。”太子说道。
大宗师点点头,然后起身告辞,只是脚没迈开几步,他又顿足,扭头道:“西云州秦子凌,殿下听说过吗?”
太子微微一愣。
“他是赖长老的记名弟子,上次风雷小结界,他进去过。不仅逃出生天,而且修为还有了突破,成为中宗师。对了,他是武州秦家的子弟,还很年轻,赖长老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插手武州秦家的事情。”大宗师说道。
“多谢顾先生告知。”太子微笑拱手道谢。
“这不是我告诉殿下的,是殿下自己查到的。”大宗师拱手回礼,然后扬长而去。
大宗师走后,太子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目中流露出一抹杀机。
“真没想到秦家在西云州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出色的子弟,而且还是赖乙暖的记名弟子,真要把他漏掉,说不定就成第二个秦见梅了。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连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都没探听到。”太子说道。
“殿下,要不要老奴派人去把他……”一位面白无须的老太监上前,低声请示道。
“没必要这么麻烦,庆远伯爵不是在西南总督各路兵马跟南定州交战吗?西云州跟南定州不是接壤吗?
可以命庆远伯爵征召他入军,好歹也是赖乙暖的记名弟子,怎么也得给他一个为国殉职的名分。赖乙暖若有本事,就让他找王琅这个逆贼和尸魔宗报仇去!”太子摆手道,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狠毒之色。
“殿下这样做,若赖乙暖起疑心恐怕不好吧。”青衣文士也就是伍金河摇着烫金纸扇道。
“赖乙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赖乙暖了,如今先生都能匹敌他,我又何必再处处看他脸色行事?再说了,这事情我们做得光明正大,他无凭无据又能如何?
反倒是暗杀,若万一被此子逃脱,又或者露出点蛛丝马迹,真要被赖乙暖调查出什么来,那时便授人以柄,我们反倒不好开脱。”太子说道。
“殿下高见,您这是阳谋!不管赖乙暖能查出什么来,他也顶多只能找王琅和尸魔宗泄愤去。”青衣文士微笑道。
“殿下英明!”老太监则连忙一脸敬佩道。
“去吧,命庆远伯爵做得干净一点。”太子挥挥手道。
老太监连忙应了一声,然后退下。
“殿下准备什么对武州秦家动手?”老太监退下之后,青衣文士也就是伍金河摇着烫金纸扇问道。
如今的伍金河看起来越发的儒雅洒脱,也越发的高深莫测。
“据探子回报,秦家这些日子做了许多准备,也暗中送出去不少人。所以,我很早就想动手了,但先生淬雷乃是大事,所以一直拖着。
如今先生成功淬雷,成为玄师,监正那边也点了头,我看就没必要再拖延下去。事不宜迟,干脆明日便命武州那边的人动手吧。我要早日让武州那些人知道,不臣服于本宫的下场!”太子说道。
“兵贵神速,明日便明日。反正微臣如今已经是玄师,谅秦家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伍金河一脸自信道。
“可惜天衍宗有规定,监正也传了话,否则有先生在,我们又何需这般麻烦!”太子说道。
“哈哈!”伍金河闻言得意大笑。
很快,便有一道道命令从太子府传了下去。
第二日。
有七头应蟒拉着一辆如宫殿一般的车辇从太子府冲天而起,一路往武州的方向而去。
应蟒是长着一对肉翼的黄色大蟒,乃是五品低阶异兽。
这应蟒据传带有上古应龙的血脉,不仅能煽动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