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就轮到季淙,他也选的大冒险。
我是国王。
“那个女生,看见没,你对她说’姐姐今天真好看’”
季淙挑眉,冲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姐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故意说重了姐姐两个字,目光却并没有看向那个女生。
“女生的直觉呗——快去快去。”我催促她。
他起身,黑毛衣的领口很大,袒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修长脖颈,深灰色羊毛裤将结实的大腿肌隐藏,离开卡座向那个金色头发的女生走去。季淙半背着我们这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个女生由意外转为愉悦的笑容让我知道冒险完成得很好。
他作为两桌人的视线交点走回来。
我问他,“没加微信?”季淙说没。
我们又玩起了“我有你没有”。季淙凭着自己不同于大家的性别,说了诸如“我高中宿舍有五个男舍友”、“我大学宿舍有3个男舍友”这样的屁话,也顺利度过了好几回合,我们女同志又不能说他耍赖。
最后剩下了叁个人,我、季淙、空空。我和空空实在想不出来了,我弟却意犹未尽,“我还有’体重67kg’、’18岁只穿泳裤在游泳馆里游泳’、’低音能到e2’没说呢。”很惋惜的样子。
我、空空:“您赢了。”
又闹腾了半个多小时,季淙主动和我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一看手机,快十二点了,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喝了酒的季淙比平常走路更慢些,睫毛低垂着,看起来懒洋洋的。
我启动引擎。
路上的车只有零星几辆,暖黄色灯光照着大道,也照着我们。车内暖风缓缓送出,外面是初冬的夜。
“酒里……好像有东西……”他突然出声。
什么东西?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春药?”
那不是狗血强制爱小说里的东西么?
现实生活中不是用来给早泄男重振雄风的么?
“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我敢置信,踩着油门的腿都有些发抖,“我们去医院吧,我前面就左转。去急诊,催吐也好,洗胃也罢。”我趁着空隙赶快确认他的状况,眼眶发酸,“我怕你出事。”
我看见他的手攥紧了安全带。
“季淙……”
“到方便停车的地方,我想下车吹吹风。”再开口时嗓音就已哑得不成样子。
“真的不用去医院么?”
他的侧脸如常,冷淡又疏离,喉结却上下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