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女人更懂女人,男人更懂男人,他们是同性,理应相互理解。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有大病。
盛却关爱程夕越的程度远远超越普通的表兄妹,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肖想他的妹妹。
他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如今还没有挨过揍
虽然盛却看上去一点都不会打人。
“其实她有给我回信。”
盛却冷不丁听到宋青昀这样一句话。
“回的什么?”他轻声问道。
宋青昀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念出情书背面的内容。
“她说,她找了一个对她很好很好很好的人,希望我也是。”
三个很好等于三次强调。
她用平铺直叙的笔调,书写着属于他们之间的,百转千回的故事。
幻想中的痛哭流涕,以泪洗面,暗自神伤,这些统统没有。
宋青昀由衷地祝福她。
希望她一直快乐下去,永远。
时间在一点点流失,两人都无言,两人都沉默。
微风袭来,纯白色的木兰花花瓣飘落,一眼望去犹如下了一场别有诗意的雪。
“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宋青昀的思维貌似有些跳脱,好端端的。
盛却很想说,“你是不是好人卡发多了。”误以为身边的人全是好人。
他忍住了,站起身前,嘴里吐出两个尽显薄情的字 ,
“不算。”
想想也是,人家单纯陪你聊聊天,勉强充当一下情感垃圾桶,你却傻傻地认为对方是在和你促膝长谈,宋青昀笑了笑,说,
“天色不早了。”
分别之后,宋青昀孤独地坐在长椅上,他呆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
日暮西垂,晚霞的余晖快要消失殆尽,像碎金一般,温柔的将最后的光芒洒满人间。
他再次回忆起了信里的原话,
“我找到了一个对我很好很好很好的人,而那个人也喜欢我,希望你也是。”
她喜欢的人刚好喜欢她。
可他喜欢的人却不喜欢他。
眼角有湿意滑过,宋青昀第一次感受到,眼泪的味道其实是苦涩的,酸楚的。
他还是卑微的奢望,自己可以和程夕越建立起微妙的联系。
删减的那句话,代表一段不可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