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周宇沉声问道。
厉元朗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你想啊,几十年的老坟墓,应该越来越深才对。”
“而这里挖出来的,大多在一米深之内。家属埋葬死者,都会深挖深埋,不会弄这么浅。”
“还有,土层里的泥土我看了,是松软的新土,说明这些死者才埋进去没多久。周宇,人为嫌疑非常大。”
周宇闻听,双眉聚在一块儿,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元朗,这是有人看我们大兴土木的搞工程,红眼病犯了。”
厉元朗赞同周宇的观点。
周宇和宇文端以帮助厉元朗解决燃眉之急的心态,注资嘉明公司。
无心插柳,竟然在这里出现一座宋代古墓,还在原基础上修建了博物馆。
无人问津的荒地变成了黄金宝地。
这让德平市搞房地产的不少同行,在后悔万分的同时,也暗自羡慕嫉妒恨了。
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让这块宝地成为风水不祥的烂地。
我没挣到钱,你们也别想腰包鼓鼓,典型的从中作梗,背后使绊子。
厉元朗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坚决打击这种恶劣行径。
不仅仅是他和周宇宇文端的私交,就是换做别人,他同样会这么做。
良好的营商环境,挽留住来德平投资的企业家,发展德平经济,这是政府部门必有的态度。
于是,他叫来娄天元,让市公安局迅速介入,查明原因。
无论是谁,一旦发现坚决严惩,绝不姑息。
送走娄天元,厉元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陈玉书的声音:“厉市长,方便的话,请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事要和你沟通。”
“好的,我这就过去。”厉元朗还有个会,算起来有一个小时的间隔。
陈玉书一见厉元朗,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和厉元朗握了握手,请他坐下来。
“厉市长,我听说在博物馆对面的菜地里挖出十几座坟墓?”
厉元朗点头称是。
“唉!”陈玉书长叹一声,“看来潘道士看风水的水平很高。新城选址的时候,他之所以越过针织厂旧厂房和那片菜地,独独选在较远的位置,就是看出那里是不祥之地。”
“我当时还纳闷,颇有微词。现在看来,他是对的。”
陈玉书迷信风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更加相信了。
厉元朗解释说:“陈书记,我观察过,发现诸多疑点,十五座坟墓,很大可能是有人所为,故意这样做的。”
陈玉书略显惊诧的问:“故意这样做,为什么?”
于是,厉元朗便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出。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从而让商业街的铺面销售不出去,继而让周总他们赚不到钱?”
陈玉书品味厉元朗的话语,嘀咕道:“真是这样,不止是开发商亏钱的问题,铺面空着没人买,岂不是第二个新城了。”
这也正是厉元朗心乱如麻的担心所在。
自己上任以来,启用新城,从而让新城老城连成一片,带动德平繁华,促进城区繁荣,是他释放的第一把火。
前期发展顺利,尤其博物馆的兴建,是他始料未及的大好事。
万不成想,临时出现的意外,很有可能将这把火浇灭。
“陈书记,我已经让德平警方迅速介入,加紧破案,还原出真相。你刚才说的风水问题,固然有一定道理,可我们还是要相信事实,相信科学。”
这番话,等于说间接反驳陈玉书的风水学之说。
“厉元朗同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陈玉书闻言立刻拉下来脸,语气不悦道:“风水学不是封建迷信,有科学道理。以你的意思,好像我相信迷信似的。”
“德平市出了这种问题,我替你着急上火,我的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给我泼脏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厉元朗便说:“陈书记,你误会了。有件事我还要向你汇报,潘忍已经被高临警方抓获,他承认,在针织厂院内发现的那块条石,是他早前掩埋。”
“他受人主使,才做出这种蒙骗之事。所以,他的风水学说,完全就是骗人把戏,不值得相信。”
“你们抓了潘道士?”陈玉书意外中夹杂了不爽,“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陈书记,因为这事涉及……”提到这档口,厉元朗不便往下继续说了。
毕竟涉及机密,即便陈玉书是市委书记,对她依然要严格保密。
“涉及什么?”
“对不起,我不方便说。”厉元朗只能瞒着了。
陈玉书唉声叹气,沉吟片刻一摆手,“算了,你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不过问了。”
“陈书记,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支持。”
“说吧,什么事?”陈玉书这会儿已经端起保温杯,大有端茶送客的意思。
厉元朗权当无视,说出他的担忧,“目前这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