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当空,路曼便被人引到了艘游艇上,比起身后大的像海怪的船只,她所坐的的这个显得渺小很多。
祁焱站在船尾,看着她套上救生衣,怼起来的领口将她细长的脖子给遮了个全,长发被她低低挽在脑后,饱满的后脑勺好像写满了韵味。
片式裙波光潋滟,和海面的浮光跃金交相辉映,一时竟分不清谁更耀眼。
海鸥低低飞行,似乎还能听见空灵的鸣叫。
她换了个坐姿,左脚踝上显眼的铃铛露了出来,游艇疾驰,只溅起片片层迭的浪花。
相隔已远,他却能听到铃铛细小的声响,低低的、细细的、沉沉的。
遇到路曼,先前他只当她是个玩弄男人的高手,和他养的一批又一批女人去讨好那些商政界的男人没什么区别,最多那处粉一点,也许不是一点……
人漂亮些,也可能是漂亮很多。
叫的声音好听些,娇娇的、软软的,技巧也许不多,但更加能讨男人的欢心。
后来她闯入他的地盘,他黑进她的电脑,才发现她是个家世显赫,万众追捧,有人疼有人爱的明珠。
一个生活在天堂,一个从出生便在地狱,他俩注定不会有交集。
可再次遇见,他的心态发生了极大变化,她吃男人,却不讲感情,做起那事只顾快活,一个男人竟还不吃第二次。
有点神秘,有点好奇。
直到她被绑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与她发生关系,她就像蒋莱卖的最狠的那款白色的粉末,沾之,即无法戒除。
可他不能,随时都有可能毙命见不到第二日太阳的人,有什么资格去霸占她、囚禁她,或是奢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只愿她远离,从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摘除干净。
“祁先生很喜欢那位小姐?”
齐蕴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看着远方渺小成黑点的游艇,幽幽开了口。
“这与我们之间的合作无关。”祁焱冷眼看向他,转身就想离开。
他低笑一声,压低声音道:“祁先生应该明白,你的身份,并不适合去爱人。”
祁焱才抬两步的步子顿住,扭头朝他逼近,“齐书记,你位高权重,怕不是也会对外貌上乘的女子动心吧?”
他说得咬牙切齿,嘴里却是满满的酸意,一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个处,很有可能会被她列进下一个铃铛目标的名单,他就忍不住想要怼天怼地怼空气。
齐蕴藉比他能压得住性子,淡提着唇角望他,“你也说了,外貌上乘。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动心未尝不可?更何况我的身份,比起你,更加能保护好她吧?”
祁焱双手握拳,难得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额角的青筋暴得快从皮肤下跳出,牙根厮磨还能听见细小的磨牙声。
两人身高、气场皆是势均力敌,遥遥望着,竟分不出谁高谁低。
祁焱率先平缓了自己的情绪,转而笑了起来,“那齐书记怕是要失望了,她的情人数以千计。”
说完他头不回的快步离开,生怕再多说两句,会忍不住挥拳砸在他的脸上。
船开的并不远,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码头,海上没信号,直到靠近海岸,才看到信号栏恢复了两格,发条信息也是转了半天才发出去。
阚斉渊正在开会,闷在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恰逢员工正在做报告,他一个从不在会上接打电话看手机的人,竟鬼使神差地摸出了手机,还一个弹跳从座椅上飞起。
正在流畅报告的某员工愣了愣,“阚、阚总,哪里数据有问题吗?”
他压根压不住嘴角的笑,手一挥便已夺门而出,边上齐佐心领神会立马宣布散会,彼时场内一片哗然,就连报告到一半的员工都结结巴巴望向身旁的人,“是、是我报告出问题了吗?”
后者摇摇头,一脸老谋深算的模样,“依我之见,咱们阚总多半是谈恋爱了。”
“春天啊!在炎热的夏天总算降到咱阚总头上咯!”她理起桌前的资料,拍了拍一旁还在愣神的他,“别多想了,我估摸着这会一时半会儿很难再开了,回去干活吧。”
硕大的遮阳伞下,在经历第七个男生前来搭讪之时,路曼终于忍不住在路边摊买了顶巨大的草编帽,将自己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可即便这样,也无法遮盖住白得像道光的身体,镂空马甲下真空,送衣服时并未送内衣,导致她只能贴敷贴在胸前,从侧面看能看到优美的弧度藏在马甲之下若隐若现。
来搭讪的男人上至四五十,下至十七八,大多都是被她这身材给吸引过来的。
路曼有些厌烦,寻了处偏的地方点了杯咖啡,坐下没多久,就见到阚斉渊大步跑着,东张西望寻到了她的位置,又对着一旁玻璃柜打量自己的穿着,确认无误才开始朝里走。
他今日一改常态,穿了身藏蓝色偏深的西装,领带暗红发紫,腕上带着昂贵的手表,色调整体很老成,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打量间阚斉渊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见她上下看着有些紧张,“怎么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