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是被男人抱着梳洗的身子,真的很难想象齐蕴藉的自制力,不过眨眼间,那双刚还浴火滔天的瞳眸,现下已然古井无波,看不出一点情欲的影子。
她勾着他的脖子慢悠悠抬眼,门外的黑影晃了晃,很快消失在光打处的磨砂玻璃外。
“我先出去,过半小时出来,如果我不在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齐蕴藉的眸子深了深,漂亮的峰眉不自觉往中心靠,拉近她隔着小半米的距离,轻巧的将自己还挺翘的硬物卡进紧贴的下三角腿心处。
肉棒一进一出,结结实实摩擦在骚豆处,她利用双腿的间隙慢悠悠磨蹭,将这一下挤出的骚水涂在肉冠上,不等他问率先一步抢着回他,“最多三天,我想法子回来。”
“见你。”鮜續zんàng擳噈至リ:y&120062;zha&120050;w&120062;v&120050;p&269;o&120210;
她强调了最后二字,掂起脚尖去吻他紧抿的薄唇,所幸他插入的姿势需要下弯身体,不需要费多少力,她轻巧的舔弄到了他抿到发白的唇瓣,小巧的舌尖挤入其中,勾着他浑厚的舌缠绵悱恻。
梆硬的肩膀有一瞬放平,他承认他吃这一套,即使他心里清楚,她是骗他的。
人有时候真的很双标,若是常人骗他,他会在心里给这个人画下叉号,尽力避免再和此等满嘴谎言的人有过多接触。
可这种原则一旦放到路曼身上,连她对着别人的笑都能畅怀半天,若是真的对自己甜言蜜语,哪怕口腹蜜剑,他也能将胸膛挺上去,任她的剑刃刺入胸口,划开皮肉。
满腔想要关怀的话,全部化为一声清浅的吐纳,“好。”
路曼勾着唇角浅浅翘起眉尾,抽开纠缠的下体,扯过毛巾架上的浴袍,一边披上身一边往门外走。
“你快些出来,等会儿帮我涂身体乳。”
又是一句做戏的话,他却忍不住想要关闭喷着热雾的花洒,跟着她的步伐往外去。
还有些红痕的背影宛如明珠翡玉,通透到多看一眼都生怕看坏了她。
齐蕴藉反复吐息,看着自己下身那根不争气的玩意儿还在肆无忌惮的弹跳晃动,脑神经突突的在眉边跳动。
她的身体真的像有钩子在他体内搅动,每每做完,肉棒都不能第一时间消下去,甚至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能逐渐压下心头膨发的欲念。
一旦靠近,自己的贪念就不住往外散发。
整个身体步入水流之下,温热的水串不断冲洗着他俊削的脸部轮廓,氤氲的热雾逐渐攀升,很快遮挡住他全裸的身影。
原来,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清心寡欲。
路曼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不同于她常用香薰的香味,仅是轻嗅两下,便判断出了原材料。她佯装奇怪地四处闻了几下,碍于实在找不到香味的来源,只得作罢。
刚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吊带齐逼裙,褪去浴袍往身上套的瞬间,身后的顶光就被遮挡了大半。
阴冷的空气让周遭气压降了又降,她强忍着想要回身给上一拳的冲动,慢悠悠将裙子往头上套下,“洗好了吗?”
一转头,整个身体就被猛地塞进冰冷的胸膛。
真的很冷,如同冰雪二月天,裸着身子倒在结冰的湖面上,没有一点衣物能够取暖。
她没抬头,脑子也有几分不太清醒,“穿衣服这么快,生怕我再吃你一遍不成?”
正想抬头看他的脸,浅棕瞳仁陡然失去焦点,身体软迷瘫倒在他怀里。
祁焱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双手虽紧紧搂着怀里娇小的身体,可没有半点人气的墨色沉目一寸寸扫过衣柜里,那些如同情趣内衣一般的碎布料。
风卷残云,半小时后的室内,已经恢复了往常,除了没有刚还在他身下娇喘的那个女人,一切好像回归了平静。
齐蕴藉下身围着不达膝盖的半截浴巾,狭长的眸子在室内四处打量了一番,摸出手机遵守约定给她打去电话,一连几个都是铃声响起几秒后反馈回嘟嘟的忙音。
祁焱周遭冷气压异常的低,冷到开车的邰白都不住抖了几抖。
不停响起的铃声被他不断按断,就像和对面拨打的人较着劲,不仅不拉黑,也不调整成静音。
邰白不清楚的是,祁焱较劲的人不是齐蕴藉,而是他自己。
屡次告诫自己不要再步入她的生活,可在她订婚的新闻一出,忍不住就冲到了她订婚的宴席上。
她穿红裙的样子很好看,随意盘的发髻很好看,红丝绒面的浅口高跟鞋也很好看。
唯独纤细腰身上缠绕的那只手,让他嫉妒异常。
她笑着敬宾客的样子好似承载了万物的岁月,一片安和祥瑞,从她隽秀笑脸上,不知为何就看出了点静好人间的味道。
他游生出想顶替她身边男人的想法,可在那人端着酒杯前来敬酒时,自己只是干巴巴回了两个字。
“恭喜。”
是啊,他没立场,没地位,甚至不能像他那样给她一个没有刀光血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