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动,声音里带上了兄长般的斥责。
梁阴听出来了,却置若罔闻。她并不是他的妹妹,根本不需要听他的教训。
她近乎恶毒地怀疑,那个人大概已经死了。
她不介意排在一个死人之后,往后多少年,他的宠爱和欲望都是她的。更何况,禁忌的感觉不过是情欲激动时的点缀而已,遐想虚幻,真是血脉之亲,便是令人作呕的乱伦了。
那还不如她干净。
探到前面的手指开始解男人的衬衫扣,可惜,一颗尚未没解开,就被紧紧捏住了。
男人回转过身,扣着梁阴的手腕,将人压在素色洇湿的床榻上。
梁阴白皙赤裸的身体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帘,湿透的黑发铺在颈下,纯白与墨黑作底,恰到好处的几点朱红,是一幅完美的艺术画作。
梁阴毫无反抗地任他压着,一双眼定定地描摹他的五官。
她的眼睛里漫溢而出的并非以往纯粹的欲望,而是混杂着心动和爱意的爱欲,
专注,热烈,毫无遮掩,像烈火在烧,
自焚一般的烧法……
或许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动了心。
她以为这是一场较量,先动心的人就是输家,于是她藏着,遮掩着,藏到现在,在他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再玩什么心动游戏,
她就是喜欢他,一见钟情,欲由爱起,不能自拔……
只对视了一秒,男人便用手掌遮住了梁阴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他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