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失控的惊呼。
“啊……”
梁煜毫无征兆地将她压到了柳树上,柳枝摇晃的视线中,他低头凑近了她的脸。
温热的薄唇从她的鼻尖一路往下,至唇方止。
离得很近,却没有贴在一起。
隔了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他像解瘾似的,深嗅着她。
梁阴双眼睁得很大,呼吸急促,胸膛不住地起伏,波浪感仿佛能隔着薄薄的空气传到他的身上。
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
纵使有垂落近地的密密柳枝挡着,但只要风一大,就什么都挡不住了。
也许会有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佣人,也许霍清和与梁玥会跟上来,再或是,觉得耽误久了,回过头来找人的梁霁和管家……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罗列出无数可能的危险。
但这其中,最大的危险来源于她自己。
她无数次用赤裸的目光描摹过他的鼻梁、唇形,和下颌,却在触之可及的时候,不能吻上去。
瘾入骨髓的、贪之成癖不只是他。
两个人的目光在咫尺间的距离中对视,呼吸纠缠,热意激发着肤下的香。
吻不了,更似饮鸩止渴,只会勾出她身体里更深的涓流。
缓慢地,在裙下干燥的底衬里,湿浊成一片。
枝头突然响起一阵鸟鸣,一只悠闲停在枝头的雀鸟,惊醒了梁阴。
“梁煜……”
她轻喘着,叫他的名字,好不容易能出声了,嗓音却几乎沙哑得不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