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兄长的尊称,只有一个“你”字,好似暂且松开了两人血脉上的绞链,试图直接叩问他的心。
对面沉默了下来。
听不到回复,却叫梁阴的手指蜷得更紧了些,整个人也绷紧了。
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呼吸声不受控地发沉。
好似因为没见到人,只是那沉缓的声音,便可以自欺欺人地放纵下去。
隔了一分钟,还不知几分钟,漫长到折磨人心的等待之后,她才听到梁煜的叹气声,
跟着一句平静的回答。
“阴阴,真按我的意愿,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自己的床上。”
仿佛大脑被什么刺了一下,梁阴一时寻不到自己的呼吸,理智的警钟疯狂地敲响,她必须挂电话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会越来越危险,可她的身体违逆着,嘴也违逆着:
“……那我会在哪儿?”
那边停顿半晌,缓缓道:
“跪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