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以为你来了这个家就真成了什么小姐吗?这个家姓陈不姓姚,还妄想勾引少爷,也不看你配不配,你是什么身份,少爷是什么身份。
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无端被一个下人这样羞辱,自小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同样的话来驳斥,委屈与酸楚蓦地涌了上来,湿了眼底,姚臻不想叫人看见自己这懦弱的样子,只会更遭耻笑,低头掩着面便冲出了房间,还听见棠棠跟在后面又骂了声不要脸的小娼妇
于是在门外看见小眠,也没说一句话就避身跑开了,她根本无暇去注意,小眠是恰好回来,还是在门口站了许久。
陈顺中屋内。
小眠看着姚臻的衣角消失在她自己的房间门口,方端着水盆进屋,轻轻掩上了门。
棠棠正在一勺一勺给陈顺中喂解酒汤,许是味道不大好,沉睡中的人不怎么配合,汤水洒在脸上,小眠见状,搁下铜盆,上前去帮忙掰开陈顺中的嘴,帮着棠棠喂完了一整晚的汤。
你不该对表小姐那样说话,如果她将此事告诉老爷太太怎么办?小眠看着绞了帕子给陈顺中细细擦拭的人,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
我怕她告状,真当自己是什么小姐了,我们跟着太太三年了,她才来几天,也要太太信她的话,我们二人说辞一致,到时候太太定会觉得她搬弄是非,还妄想攀龙附凤。棠棠擦完脸,又去擦陈顺中的手,想起自己方才言语战胜姚臻后她灰溜溜跑走的场景,愈发恣肆,再说了,就她那二两软骨头,只会一味做小伏低,不敢去告状的。
小眠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心下自有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