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经常问这个问题,明明答案一直都是不变的,她还是不厌其烦的讯问着。
为什么没有当个很乖的人。
尤加利憋不住气,从水中起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还能呼吸空气,可是那个小孩,都没有过呼吸。
如此愧疚。
前两天她打过花店电话,让她们不要送花了,花店的工作人员说:“那要给您送尤加利叶吗?我们店内还有哟,和您的名字也很搭,意味着恩赐呢。”
恩赐,叫恩赐。
她还不清这些罪恶了,她这辈子都要在泥潭里了。为什么,那些痛苦如此之多,却全出自她的手笔。
为什么要忽略那些感情,一意孤行的以自己为主宰,她从来都把竹村置身事外,可那些陪伴和包容,一直都是竹村在给。
他真的,好爱自己。
尤加利才不是恩赐,尤加利是病根。
她终于在此刻崩溃哭出声,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指甲狠狠嵌进肉里,身体止不住的抖动,泪水混着水珠分不出来,眼眶却猩红。
这样的哭声,不算太大,还是被竹村听到,他放下手中的托盘,直接奔进浴室。看到的却是尤加利湿漉着头发,整个人缩在一起,连手臂都已经被她自己掐出血了,她没有刻意放大或者放小声音,那些啜泣和抖动都连着竹村的心。
“请您不要这样!”竹村跪在浴缸前,把她的手扳开,已经留下了血窟窿。他横抱起尤加利,也不管会不会湿透衣襟,尤加利还是止不住哭泣,揪着他胸前的衣领:“对不起…对不起…”
竹村让她紧紧靠着自己,垂头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小叶…”
尤加利还没缓过心情,她伸手揽过竹村的脸,湿热的带着泪水的吻就贴了上去:“爱してる,takeura。”
“您…您说什么?”竹村全身僵硬,竟是忘了把尤加利放下来,就那么抱着她,眼中的错愕快要溢出来,他这次没有主动,他还在等尤加利。
尤加利红着眼眶,嘴唇微微张合:“我爱你。”
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没有勾引,没有引诱,没有恳求,没有命令。
他们心照不宣,互相褪去了衣衫。
尤加利紧贴着竹村的身体,冰凉的唇贴上他的耳垂,喷着湿热的呼吸,她一点一点向下游走,舌尖勾过脖颈,停留在喉结处。
竹村这里异常敏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紧绷,尤加利细细亲吻,在他脖子上连着胸前,都留下不算很深的吻痕。
她跨坐上他的腰间,立挺的东西抵住她的耻缝。尤加利轻轻扭动着腰肢,蜜穴里的淫液一点一点包裹上他,这是最好的润滑液。
脖颈仰起,伴随着呻吟,尤加利慢慢将他吞了进去,粗壮的性器直接顶到最深处,小腹微微隆起。
上体位未免太过凶猛,竹村握住她的腰:“还可以吗?”
她的表情已经很迷离了,半眯着的眼睛,微微发出声音的嘴,这场性爱里尽管她在上方,但也并不是主导。
竹村的手轻轻带动着她扭动,甬道内他的阴茎很完美的一直刺激着敏感点。慢慢尤加利掌握了节奏,学会了自己摆动。
她向后倒了点腰,双手撑在竹村腿上,上下起伏,小腹的凸起更明显。竹村看着她如此,只觉得下身更硬了,他支起上半身含住尤加利的乳头,轻轻一推,就把女孩反压在身下。
每一次的抽插都带出白浆,顺着交合处流到床上,连毛发上也沾染着,打出了泡沫。更羞耻的是那些水渍声,能听出来这场抽插异常顺滑。
大腿相撞,两人的交合发出令人害羞的啪啪声,又被尤加利的呻吟盖过。
“请您,再说一遍好吗。”他耸动着腰肢,似是要把她贯穿。
尤加利抱住他,贴近他的耳畔:“我最喜欢,我最爱,竹村现了。”
这句话是魔力,竹村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兴奋到不能够控制。他狠狠操弄着,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我也最爱您了,我爱您。”
赤裸的示爱,两人间的纠缠在此时明朗起来,他的话语是跟着性爱一起给了尤加利。
最后他侧身进入了尤加利,抬起尤加利的左腿,从侧面一下又一下的进入。尤加利流出的水打湿了大半个床单,她突得浑身颤抖,竹村能感受到她的蜜穴里都在收缩。他知道尤加利快到了。
伸手按上尤加利的小腹,这无疑让刺激面更大,尤加利双腿紧绷,随着竹村射出的时候她也喷出爱液。
小腹暖暖的,竹村的精液好温暖。
竹村射干净后,深深吻住尤加利:“我爱您。”
立冬快来了,尤加利在家里盘算着该请朋友来家里吃羊肉汤。
她站在花园里,披着披肩,手里的烟灰随意抖在草地里,看起来就像是在眺望远方。
但其实今天是有雾的,她的身影一半都隐在雾中,垂落到腰间的黑发倒是异常显眼。那天过后尤加利和竹村更加亲密起来,几乎是每晚都挨在一起睡觉的,如果她睡不着,竹村还会轻声哄她。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