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被打了一记,任知欢才回魂跟上花生,站至台前学众人做礼。
“你等于星枢林设阵七百四十数,计有三百八十二阵效用,才堪堪过半,今后须得加紧磨练,去领半赏罢。”
彼时,有一枯柴般干瘦的男子自排列间走出,突然控诉此番出谷任务本该顺利完成,收尾不利是出自内部原因。
朝任知欢这一撇,继而不疑有他道:“任知焕为求炼体,借出谷之行不顾任务径入深林内,惊搅妖魔横行,使我等只可外圈布阵,内圈是稍近不得。”
锅从天上来,听得任知欢一愣一愣,只有花生知道里头有诸多隐言,欲出列为其辩解,但那人所言就客观而视确实不假,一时也不知该拿什么理由。看圕請到首發&17597;詀:г&120102;г&120102;щè&120211;&120054;
“先生们可取我等言行录查验,弟子所言非虚。”
台上教管先生垂眼看来。
“任知焕,可有此事?”
见任知欢没出声,花生偷偷揪她的衣摆,正以为对方是不知所措时,没料到她却也上前一步,敬声道。
“却有此事,不过弟子此间颇有苦处,知口说无凭,只望先生也查验采药队队长的言行录,便可晓事情全貌。”
闻言,老者望向身后几位师兄弟,正要开口同意,这时台下那位干瘦男子又急出声。
“先生,我队之事不用麻烦其他……”
“就采药队队长一人的查不得吗?”
任知欢抬眼朝其瞥去,目光冷冷。
猝不及防,被提及之人在后头攥紧拳,男子思虑几许只得咬牙,俯身称罪:“先生,弟子一时鬼迷心窍诬陷任知焕,不须耗您心力去查了。”
事起波折,高位者隐有怒色。
既然当事人已澄清,查言行录本就麻烦,于是台上众人也只是罚了那告假状的弟子,便翻篇而过。
事后私底下花生问了她,只觉这罪脱得莫名其妙,却毫不拖泥带水。
任知欢只说那俩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方有把柄在她身上,仅须针对那人就好了。
花生也不细问,只是望来的目光多了些敬意。
而其中原因只有任知欢晓得。
经由刚才的片段,她终于想起这个世界从何而来,这神特么的就是自己那本黑历史画册,什么护身珠、言行录、花生……无论剧情还是出场角色简直一模一样。
得益于此,才能精准找到突破口,化解了这次本该不可避免的罪责。
身为外门弟子在谷里打杂半天,俯瞰底下山涧夜色幽幽,任知欢坐在崖边托颚长叹——若说是梦也太真实了,但说是穿越也不太可能,毕竟之前也有过类似梦境,就像那会的关燐森与魔女,只是内容不同。
她在这里应该是扮演女主任知焕,与现实仅差一字,说来尴尬其实那本漫画完全就是自己年少轻狂的幻想。
先惯例设个悲惨身世,然后我命由我不由天、一路杀怪升级,途中再与形形色色的美男纠缠不清,最后立于世界之巅抱得美人归。
嗯……想想很美好,但放做现实就太残酷了,不是打打杀杀、就是人心险恶,光前半部分主角就差点死了两三回,挖眼断臂什么的这可是会痛的啊!!
所以到底该怎么醒来?任知欢欲哭无泪,只得暗自神伤。
天穹繁星稀疏,银月当空略显寂寥,散发花生从窗那处探头,见任知欢呆坐了许久,便走来推她道。
“快去洗罢,再晚些堂子就要锁了。”
闻言任知欢磨蹭起身,回屋时其余同门皆在榻上歇息,想起剧情里这些舍友与她关系不好,为不起事端只得小心拿衣,往澡堂那溜去了。
虽每天都有开放特定时间洗澡,但须得自己提桶去泉边打,而且大多数时只能洗冷水,钻进桶里那刻差点被冻死层皮。
她也试图凭意念让这桶水变热,但毛用没得,说好做清醒梦可以控制梦中万物呢?任知欢只能咬牙加快了搓洗速度。
忽然,感到下腹一热隐隐有瘙痒之感,她挠了几下,却发现越挠越不得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白皮漫上紫红,原先羽毛轻扫的痒意逐渐变成蚂蚁啃噬的痛感。
任知欢受不了赶紧穿衣,草草整理一番后跑回屋子,想着许是被什么虫咬着,可脚步越迈越小,那块烫热滚滚、痒痛并齐又撞又咬,不多时那感觉是整个蔓透下身。
“花生花生……”
彼时花生在外头隐蔽一角偷吃小食,任知欢眼尖找着了她,一个扑棱奔过去,吓得对方以为半夜闹鬼,仔细一瞧反为她此刻脸色倍感惊骇。
“你作甚么成了这样?”花生把人往离屋远的地方拉去,打量她上上下下。
“我就洗了个澡而已——”任知欢艰难站直身,忙地扒开中衣,“你看就成这样了。”
她虽是感觉下身奇痒剧痛,但也就仅肚脐下几寸部位泛有异色,其余光看是正常无比。
花生虽懂不得多少,但却越瞧越觉蹊跷,一个念头闪过,先是迟疑但经记忆佐证愈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