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一个馒头?”花生努嘴道。
“不要,你自己吃吧。”任知欢腰间把剑别好。
就等着这句话。
花生挽着一袋吃食,就跑去指定的堂里值夜了。
任知欢沿路下山,远远见到邱泽和一位女弟子的身影,这时俩人也瞧见了她。
“动作真慢。”
“我真对不起啊,辛苦你以后盼着别人来和你值夜吧。”
邱泽似乎对她屡屡拒绝比试,有了些许意见,任知欢也不惯着,呛了他一句转头就往另一女孩那边凑。
毕竟算是同事,邱泽倒是不指望了,任知欢还是打算和另一位能和睦相处。
“你好我叫任知焕,你叫”
赫然,任知欢面色一瞬惊诧,尖叫一声,刹时脚软地摔在地上。
“什么什么,怎么了?”
这把邱泽吓了一跳,他朝任知欢这边几步走近,见她死死捂脸缓着劲,转眼看向另旁满脸无辜的女孩。
“我,我怎么了吗?”她不知所措道。
这时任知欢抬手,摇摇头站起来,拍脸吐气缓了一息。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一些事吓着了,对不起啊。”
这么说着,任知欢屈指扣扣鬓角,偷偷打量对方的神色,而那女孩也没作何表示,只是点头道。
“没关系,我是邓霜,请多指教。”
那张脸,就是那天晚上厨房里,她唯一看清面孔的女孩。
原来是没死吗?还是说只是容貌相似?
如果真是没死,只是中了什么幻术,那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毕竟谷中弟子无故消失,肯定会传出些风声的。
可任知欢自那晚后,是没听到有关的只言片语。
就是原来以为已经死的人,又这么出现在眼前,真的心脏难以承受。
任知欢心有余悸,也不知那女孩还记不记得那晚,便没了结交的兴致,她打蔫地跟在邱泽他们后头,来到了吟尘堂。
瞧了瞧上方不远处的灯火,便问道。
“那处是哪堂?”
“……清松堂。”这都要问,她真的是叁拂谷里的人吗?邱泽只觉奇怪地回道。
“清松堂,嘿我有一朋友就在那值夜,没想到我俩这么近啊。”
任知欢轻松地扬起笑容,懒得再做什么掩饰,就转脸向邓霜问道。
“邓霜有值夜过吗?一般就守在门口看着就行了?那如果有急事可以走吗?”
她微笑地摇头,另旁背靠梁柱的邱泽插嘴道。
“怎么不问我?我可值了无数回了。”
“噢,那劳烦你回答我问题吧。”任知欢擒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你这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
十多分钟过去,任知欢开始觉得无聊了,不比现实世界有众多消遣,这里的书无论话本还是学书她都看不懂。
话少的邓霜安静地坐在台阶,实在套不出关于那晚的消息,邱泽她又不想搭理,于是只能坐地望天,瞧着那孤零零的圆月。
不想干活,想回家,但也只是想罢了。
后头时不时传来邱泽练剑的声音,任知欢百无聊赖来回踱步,逮了只萤虫,又揪了朵花苞。
过了会听到旁边树丛窸窣作响,随着火光明显才见是一男弟子。
任知欢打了个招呼,对方也回声晚好。
“你是哪的?干嘛去啊?”
“清松堂值夜的,我去拿忘带的东西。”
任知欢闲的没事随口说了句。
“我有个朋友叫花生的也在清松堂。”
“花生?噢但她现在不在清松堂了。”
“那她去哪了?”
“半时辰前人员调动,把她换去另一山的妙罗堂了。”
“妙罗?”
后头两臂环在胸前的邱泽突然插嘴道。
“那么偏僻的地,妙罗都没几个弟子吧,还值夜作甚么?”
“说是有存放物资,还是得派人看着,而且那女弟子还是和一位先生一起值夜,若是性格不错讨得先生喜欢,少不了要受教了,运气真好。”
任知欢不管这些,又问道。
“先生?是哪位先生?”
“不知道啊,只是这么听说而已。”
说罢,那男弟子就忙着下山了。
任知欢有种不好的预感,急着原地打转,后瞧见后头一脸莫名其妙的邱泽。
“妙罗堂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啊。”
“好那你快带我去!”
“干什么?我们可是要值夜,离开久了被发现是要被罚的。”邱泽制住任知欢。
“这也许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若带我之后你想怎么比我都会认真奉陪!”
“真的?”
“真的!你快点吧!”
一听她这话,邱泽就来劲了,不用催还反拉着她往另一山那走,期间还嫌任知欢脚力不够,差点就要把人直接扛在肩上跑。
任知欢咳着热气,直至肺中如火焰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