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于是顺从地跟对方停在了合适的位置,见对方那赫然肃穆的神色,心也不由地发紧,正以为即将听到个什么惊天大消息。
“情毒一般要怎么解才行?”
符晟沉默了会,任知欢也自然解释了一句,他复杂地看着她眼底下的乌青,是想难不成对方是为这问题纠结了一夜?
而在符晟的回答下,她将其总结成情毒有很多种,轻有折磨一宿就可消停,重有化身恶魔泰迪日天日地直到磨烂,更歹毒的是具有传染性,死是唯一解决方法。
至于解毒,除了依靠特定解药外,绝大部分就是回归本质——与活物交合。
符晟补充一句,说这毒不算稀罕,是因有些地域为除妖魔不得不入,门中资历较厚的男性约莫半成曾遭此害。
一般是拿出携带类似肉灵芝质感的物什疏解,或是经得对方同意后交合解毒,都已死到临头自然是同性异性皆可,若实在没有便只得找些牲畜发泄。
“那女的呢?”
符晟没有回话,但她也大概猜有七七八八。
这世道对待女性苛刻,即使是修真江湖也是如此,与道侣解毒算是幸运,可要是陌生路人交合,更不用说是与动物……
“你放心,那些地不会让你们去。”
这不是重点,任知欢沉沉叹气,脑袋里想着又是另一回事。
符晟看着她的脸,踟蹰着用词,手拍向肩膀。
“知焕,若有事可不能遮掩,得告诉我好尽力帮你解决,好吗?”
任知欢迎上他的目光,茫然片刻,觉察到对方细微的情愫,是不禁感叹这世界规则的制约力。
她已经是刻意避了邱泽好几天,而在他之后,就轮到了这位——尽是无头无尾的爱意,喜欢得莫名其妙。
照例无视掉,任知欢挥别符晟,这番下来困意也只剩了半成,回房倒在床上,反复回忆着与任君衍初次见面的那晚,种种细枝末节交错,口中腥味似乎也再度复苏。
“知欢。”
门外响起任君衍的声音。
“你不吃点东西吗?”
任知欢躺呈大字型,没有要起身的迹象。
“我一会再吃,你先吧。”
自那天给他做饭后,这位恒极真人终于坠入红尘,开始恢复一日三餐,与现实无异。
待任君衍走了有段时间,她才扑腾坐起,想起今天还有古诗公式的没默,就连他布置的两道难题也还没解,而这些都得今晚交公。
她被迫吃了颗清神丸,正要坐到桌前奋笔疾书,便闻到了股焦糊味,在这蒲瀛境能传出这味道的,想必也就是离这不远,俩兄妹一起琢磨盖的小厨房。
任知欢赶到门口,只见任君衍站在灶前,一身黑衣挽袖、长发潦草扎起,皱眉拿着个锅铲搓着黏在锅上的菜。
“你干嘛,煎锅巴?”
“这火不好控制,菜难炒得很。”
他一心搓着那坨焦底糊糊,这般认真吓得任知欢以为他还打算要把它就饭吃下去,当即上前夺过作案工具,令他打下手把锅洗干净,她重新再炒盘菜。
“你可别逞能了,这些东西我弄就行。”
俩人坐在小饭桌前,任知欢垂眼盯着碗里,扒了口饭后嗔怪道。
“你都干了,我闲得没事啊。”
任君衍凝眸筷尖,为自己辩护道。
“反正我都记着了,我做饭的这些日子,梦醒后你就得替我补回来,然后必须得跟爸妈学……”
她怔了一下,话头戛然而止。
“反正你赖不了账。”
任君衍没有回话,那吃饭的专心劲,像是在研究其构成奥秘,似是定要从中嚼出个因果轮回,她偷偷摸了眼对方,嘴角微微扬起,心头隐约的酸涩倒是让每一粒米发苦起来。
他终究还是自己的哥哥。
任知欢思量几许,悄悄吸气,缓缓放开记忆闸口,昨晚所见仍旧清晰,尝试把湖中那人与眼前专心干饭的哥哥重合,过程艰难、如履薄冰,刻进骨子里的认知与现状施加的情感如冰火两重天,她强忍颤栗放下碗筷,神色自然地与任君衍讲起近日遇到的趣事,后者自是照旧听着她的分享,顺便在值得吐槽的地方讥讽几句。
他脸上干涸的血毫无踪迹,连带着那般情欲诡谲,干净得与常人、与现实无异。
“你怎么了这幅表情,”任君衍奇怪地指她的脸,“像是便秘。”
“我是肚子疼……”任知欢回以一笑,“锅你绝对没洗干净。”
任君衍义正词严自己的清白,正要拿出药盒,她起身揉着肚子跨出门外。
“来不及啦!”
任知欢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拉过被子一把将自已团成个球。
后时间分秒过去,她一动不动,等候日落月升。
终于在天色全黑,唯有星辰俯瞰人间时,任君衍跨出房门,任自己全然暴露在天公窥视下,走向蒲瀛境出口。
他这一走,也是为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