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杯身烫的她指尖轻轻一蜷,入口却是温的,一切都刚刚好。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划在窗子上,只看着就结了层寒霜,而此刻她一口接一口豆浆轻啜,心都是暖洋洋的。
手机的荧光又一次照亮少年的脸颊,只是这一次,没有维持多久就被轻声打断:“文颂。”
他侧眸看去,就见少女神色认真的问道:“你信基督教吗?”
“?”
见他困惑的表情,阮月就知道他不信教,于是鬼使神差又开了口:“那你觉得何兰颖坏不坏?”
“”
这个问题阮月没有得到一个答案,无他,话音刚落她的理智一并归拢,后知后觉自己的问题到底有多蠢。
难得没了平日里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把半个紫薯包塞进嘴里后,又三两口的把余下的豆浆喝了个干净。
杯底的豆浆还是热的,烫的她舌尖发麻,到最后几乎没有直觉,她只当无感似的,把厨余垃圾往文颂手里一塞,匆匆的扔了句困了,靠回窗户闭上眼睛。
本想着假寐会儿,蒙混过余下的时间,谁想,腹胃暖和起来了,人又跟着困倦起来。
这次她睡得格外沉,竟还难得做上了春梦。
梦里那人看不清脸,她只能感受到滑腻冰凉的柔软温柔抚慰着自己还在阵痛的舌头,而后滚烫吻贴着她的耳尖一路蔓延到耳畔。
她下意识攀附住面前人,却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克制的抱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偶有低哑撒在耳边:“没良心的小混蛋。”
“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喜欢草莓味的坏女人。”——
‘草莓味的坏女人’实在太新鲜,直到下了车阮月脑子里还一直回荡着这个词。
莫莉见她双眼无神,当她睡懵了,主动跟文颂客套着把人送走,折返回同样睡的失神的顾青松面前。
正想拉着两人进到工作室,忽然盯着阮月的额发处,莫名道:“小阮学妹,这个草莓发夹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