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鼻子发酸,忍着没哭,“嗯,是阿娘哄着我,还瞒着大家带我到街上买了糖吃,是只给我一个人吃的,兄长都没有呢。”
阿娘对她,比对亲儿子还好。
余母捏了捏她的手,伤感道:“终究余家对不住你,小小年纪,把你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余禄也是不上进,还要靠你来接济……”
“阿娘,我……”岁岁止住,到底没说出实情,埋进余母怀里,闷闷道:“阿娘还记得我小时候是怎么来到余家的吗?”
余母回忆道:“那日是年二十八了吧,我和你爹上街打油去,在小胡同里见着了你,天可怜见的一个两三岁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小棉袄,头上扎着漂亮的小绒花,那样漂亮可爱,站在雪地里冻着,想是哪家丢了女儿,四处问过却又没人知道,就只好把你带回家。”
余母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稀奇,小姑娘当时穿得整整齐齐,脸上也干净,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多少年了,至今也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
“我喜欢小女孩,只是生了余禄后一直身子不好,没能再孕,也是遗憾,我想是上天怜我,才将你送来我身边的,那时快要过年了,我就给你起了名字叫余岁
“对了,当时你那小衣裳里还有个锦囊,锦囊里一张纸上写着你的生辰八字,是乙丑年正月十五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