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我卖胭脂难道犯法吗?”
“你说水烟坊人来人往,但去烟花之地大多都是男子,怎么会有人买你的胭脂?”那晚为数不多的交谈中,她已经暴露了甚多。
“县太爷果然机敏,前几日听说您不查此案,我还挺高兴的。”她望着屠云,眼泛涟漪。
“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们不会对我放松警惕。”
女子笑着,眼泪却流下来,她伸手随意擦了,说:“杀了三个人,也值得了。”
屠云叹了一口气,“跟我回衙门吧。”
女子推着胭脂摊跟她回到衙门,一路上两人全然无话,虽然找到凶手,但屠云内心却高兴不起来。
她隐隐感觉到,这又是个很难断的案子。
老天真是不想让她消停啊。
有殷施琅的前车之鉴,毕良把牢房已经修建好,不过牢房底子太差,即便修好也是脆弱至极。
为了防止犯人逃脱,猎户们用铁锁把他们手脚都捆上,两间牢房里回荡着“哗啦哗啦”的声响。
胭脂摊留在后院里,女人主动去了牢房,戴上脚铐,安静蹲在墙角,过分沉静的眼睛,让屠云感到奇怪。
“大人,那我们就回去了。”
“嗯,各位辛苦了。”
猎户们一个个走了,屠云锁上牢房,然后去找毕良。
从接连发生命案之后,毕良一直没来过县衙,美其名曰案子没破,暂时用不到他,真真的胆小如鼠。
院子里亮着烛光,屠云敲敲门,开门的是猴性子的毕小堡。
毕小堡嘴里东西还没嚼完,腮帮子鼓鼓囊囊,“你怎么来啦?”
“你爹呢?”
“在屋里吃饭呢。”
“叫他出来。”
“是不是案子破了?”毕小堡小声打听。
看到他鬼精鬼精的小眼神,屠云说:“是啊,不然我有脸来找你爹呢。”
“那可太好了,我终于能出去玩了。”这段时间爹一直不让他门,在家都快闷死了。
毕小堡噔噔噔跑回屋里,随后毕良激动走出来,“大人,案子真的破了?”
屠云聊赖“嗯”一声,说:“犯人现在都关在牢房里,你去守着,别让他们跑了,不然又得有人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毕良回屋拿了一件衣裳披上,脚步乱晃朝县衙走去。
屠云打个哈欠,慢悠悠跟在后方,路过李酡颜的宅子门前特意留意两眼,疲惫一扫而光。
她忍不住上前叩门,竟然是亓官。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你主子睡了吗?”
她本来不作希望,不过亓官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案,“没有,不过心情不好。”
屠云担忧,二话不说就往里冲。
上楼,敲门的礼数也忘记,直接推门而入。
房中,李酡颜一袭发白的淡绿色柔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颊上晕染淡淡粉曦。
“你怎么喝起酒了?”她紧张道。
见到屠云,他恍惚一下,笑问:“凶手抓到了?”
屠云关上门,“你给了这么得力的帮手,怎么会抓不到。”
“那就好。”李酡颜晕乎乎点头,喝完杯中酒,踉跄往床边走。
屠云箭步扶住,李酡颜沁水的明眸慢悠悠打量屠云,“查案这么久,也该乏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亓官说你心情不好?”
李酡颜上了床,“不过跟祥叔拌了几句嘴。”
“为什么?”
李酡颜醉恹恹地笑说:“我违背了他的意,将亲退了。”
“为什么?”
“县太爷真的不知道?”他勾住屠云脖子,吻了吻唇,终于趁着酒意说出心里话,“我也惦记上县太爷了。”
屠云心跳如鼓,静静看他。
李酡颜醉声醉气地打趣,“县太爷好本领,迷得我神魂颠倒。”
屠云怦然心动,放下幔帐,轻轻伏在他身上,吻啄他的脸庞。
“我才对公子一顾倾心,再顾刻骨。”
情话入耳,撞进心田,李酡颜情不自禁捧着屠云的脸吻上去,两人像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火花四溅。
屠云被压倒在床,亲眼看到李酡颜痴迷的神情,心跳加速。
吻的意乱情迷时,李酡颜的衣袍散开,露出雪白病态的胸膛。
屠云轻轻抚摸,李酡颜战栗的同时也将她层层衣衫剥落于床榻间,之后便是迷茫停顿。
“怎么了?”
欲望上头的李酡颜如同无知稚童,憨憨地问:“两个男人如何行事?”
屠云憋笑,将李酡颜的手从斜襟中伸进去,按在柔软的胸上,以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实情。
李酡颜红润的脸一下愣住,痴呆呆看着屠云。
屠云忍笑,拔掉挽发的簪子,长发瞬时散落在肩上,然后将他推倒,吻在胸膛。
刚吻两下,李酡颜霍然翻身,飞舞的云袍将她笼罩住。
李酡颜扯开衣襟,看着她不着寸缕的胸,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