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看向毕良,“你觉得多少工钱合适?”
上次没听毕良的,结果到现在除了殷施琅和阿四阿超之外,根本没人看得上二两银子,这回还是采纳一下毕良的意见。
毕良为难,恐屠云不能接受,“县太爷想写的多少就写多少吧。”
“那不行,你是典史,县衙重事,你怎么能不参与呢,快说。”
毕良一下有了被重视的感觉,心里一瞬舒坦不少,说:“城里的劳工有按天算的,也有按月算的。”
“毕先生,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拐外抹角。当然是按月了,万一干两天跑了,剩下的交给你吗?”
“”毕良说:“一个人一个月怎么说也得五两银子。”
“好。”屠云大笔一挥,写上了。
毕良眼酸,欲说还休。当初给他四两银子屠云都舍不得,现在对劳工竟然如此慷慨。
屠云看他这样就知道在想什么,说:“这是苦役干的活,而且修的路段又凶险,给高点也是应该的。”
能得屠云一句解释,毕良顿觉三生有幸,从前早就劈头盖脸骂下来了。
“是,大人说得有理。”
“嗯,把告示贴出去,五月初,正式动工。”
“是”
毕良拿着告示出去,殷施琅按时来衙门,看到告示,抬步进门。
“你工钱给的也太高了吧。”
“你来的正好,叫上阿超阿四,跟我上街。”
“干什么去?”
“买几个瓷器摆摆,瞧我这屋里,太空了。”
殷施琅指着自己鼻子,“让我给你当随从?”
“县太爷的身份不配有随从吗?”屠云反问,背手走出衙门。
大街上,人流如织,现在天气暖和了,街旁卖的东西也丰富起来,最醒目就数一盆盆花草。
屠云挑了几个松柏盆景交给殷施琅,“这些摆到房檐底下,那两颗大的放在院子里。”
殷施琅到底是公子,现在让他抱着盆景到处跑,他真心嫌丢人,说:“你要想要,殷家多得是,晚上我差人送到县衙。”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过啊。”
白送的东西又不要钱,她怎么可能不要,“那就这么定了,这些摆到前院公堂。”
一听还是要搬,殷施琅恼道:“前院的花草我也包了。”
屠云看他一眼,把盆景放下,“行。”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屠云问:“李酡颜的瓷器店在哪里?”
殷施琅说:“干嘛去他的店?鹿灵烧窑的又不止他一家。”
阿四抢道:“但他家的花样最好看。”
殷施琅横瞪阿四,阿四立马静声,停步退到身后。
“那就都看看,反正今日有的是时间。”
殷施琅皱眉,“你哪来的时间,晚上还要去清云亭。”
屠云转眸,“案子一结,你说过的事都让狗吃了?”
殷施琅心里一虚,说:“我又不是说客,只是提醒县太爷不要失约。”
“知道了”她敷衍摆手,叫阿四过来,“带我去李酡颜的店。”
阿四睨一眼殷施琅,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行不远,李酡颜的店就到了,靠街三间大屋,气派明亮。
屠云走进去,见黑漆木架上摆着一件件精美瓷器,有大的有询皮囊壶、四足水丞、风片翠屏、刻弦鱼缸小的有碗碟、三足樽、盘龙烛台、白釉盒
有青瓷、白瓷,白釉,青瓷素雅大气,白瓷晶莹如玉,白釉似银类雪,可谓是琳琅满目。
殷施琅一进门就被迷住,因为看不过李酡颜,所以也是第一次来。
屠云随手拿起一件白瓷盘,盘底画着一对灰褐色幼鸟,栩栩如生。
不过比起李酡颜房中的画,实在不值一提。
阿四感叹:“公子,这里的东西,有些我都没见过。”
殷施琅说:“废话,你以为我见过。”
阿四哎呦两声,“难怪他们家的瓷器卖的好呢,竟然这么漂亮,如果是我啊,都舍不得用。”
屠云挑了两个白瓷花瓶,还有几个碗碟,阿四和阿超也忍不住手痒,挑选几个带回去。
——
小剧场
屠云【汗颜】:一无是处也叫夸啊?
李酡颜【怒】:可你还说他长的不错,已经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