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比老吴和如轶没早到多久。
潋滟阁是整个山庄私密性最好的院子,一直以来,都是山庄主人的私人地盘。以前这里属于林锐,山庄易主之后,自然成了陈寻的地界。
小唐推开门带两人一进院子,一股香味从庭院中传来。
一张小方桌,三张矮凳。方桌上有个正在烹饪的砂锅,陈寻站在锅边,用汤勺缓慢地转动着锅里的汤汁。
“这啥啊?”
老吴一进门,聒噪也就进了门。他大咧咧地拉开桌边的小矮凳坐下,从陈寻手里抢过汤勺就来了一口。
热乎乎的汤尚未添加佐料,却也鲜美动人。
陈寻抬头看了眼还站在院门处的如轶,弯手招呼她:“来,坐。新鲜从云南运来的菌子,刚煮下去。”
如轶往里头走,而小唐已关上门退了出去。
陈寻替她拉开凳子让她坐下。她身上喷了香水,刚才他就闻见了。玫瑰味浓烈又厚重,异香甚至要盖过锅里的菌子。
再看她精致的小脸,也为要见他而有所装扮。
他摸了摸她的头。
“晚饭就是锅子了。饮料想喝什么?”
如轶倏地睁大眼睛,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又转去看了看一旁的老吴。
还有旁人在呢,他怎么能这么亲昵。
她因诧异而瞪圆的双眼不像个狐狸,倒有了点兔子的神韵。
陈寻更觉得她可爱。到底年纪还小,脸皮薄,对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信心。他和老吴对视一眼,后者笑着当作没看见:“饮料我去拿就行,别麻烦小唐了。等我一会儿再开饭啊。”
如轶的惊诧还没有压下去,老吴已一溜烟走了。
沉重的院门开开合合,三个人变成两个人。
锅里的水一直都咕噜咕噜地响着,在静默之中打破尴尬。
陈寻在如轶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佐料,熟练地在汤勺里调配,又均匀撒下去。
他没有看她,只淡淡开口:“这两天忙么?”
如轶的心紧了一刹。
要说忙不忙,这两天,倒确实为某件事折腾了许久。但不可告人的事又怎能宣之于口,她很自然地否认:“不忙。做一休一,挺清闲的。”
“给你的酒,你喝了吗?”
“喝了。”像是怕他不相信,如轶回答得很干脆,“谢谢哥,给我开了眼界了。”
“喜欢就好。”
佐料下锅,味道更香了。水也到了将开未开的边缘,陈寻将火调小,舀了半勺到面前,嗅了嗅味道。
“爱吃重口的,还是清淡的?”
“清淡的吧。”
“嗯。”
他放下汤勺,又朝她勾了勾手指。
如轶乖乖凑到他身边。
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掉她嘴上那层亮晶晶的口红:“我也喜欢清淡的。下回见我,别用这么重的香水,也不用化妆。”
“啊…”如轶面露失望,“我还以为,您会喜欢的。”
“我说过,你够漂亮了。”
他用纸巾将她的嘴唇捻了一遍,直到再看不见附加在那小嘴上的颜色,才满意地放下纸巾。
小狐狸很乖,没有乱动。
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用指腹再一次捻上她的嘴唇。轻柔摩挲带来的酥痒触感像是给浑身过了电,如轶微微颤了颤,睫毛也忽闪忽闪的。
下一刻,属于男人的温度不再只停留在唇上片叶的接触。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吻落了下来。
与上次一样,简单,直接,粗暴。
她以扭曲的姿态匍在他的身前,手勉强地撑在他的腿上,上半身被他半托半拎地控制住,而唇关早已被攻破。
她疼。小舌头下意识地躲避,却被他纠缠得酸涩。
前襟的凉意让她有了异样的感受,却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寻的另一手从她的衣领处进入,顺着锁骨往下,触碰到了她的内衣。
粗糙的手,与光洁的皮肤相触,两者都得到了刺激。他忽然加重了手里的力度,一手包裹住她的酥胸,在手里揉捏。
“唔!”
如轶一声痛呼,因疼痛收紧了牙关,没想到却咬了他一口。
她下嘴没有轻重,一口就将他咬出了血。
上一次,他明明确确地告诉了她,跟着他会承受一些肉体的疼痛。她大言不惭地答应下来,可此时只是捏了一下,她就这样受不了,甚至反而伤到了他。
津液交融,一时分离,仍藕断丝连。
像是知道了错,她趴在他的膝上仰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既是在道这一口的歉,也暗含了点嗔怪他下手之重的意思。
“哥…”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势。活像个娇养的小宠,可怜巴巴地讨好。
本想教育她几句的陈寻也没有开口责怪,只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准有下一次。知道了吗?”
如轶点点头。
陈寻却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