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每一组都进去了吗?」
「嗯,这时间应该要陆续出来了,机动组都在整理场地了。」
朝鹤盯着萤幕,隐约觉得不太安心。「我去现场看一眼,你盯着监视器,有什么事联络我。」
翁子靳只当他多疑,点了头,让他快去快回。
朝鹤抵达现场时,入口处的核干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见到他,连忙问起原因。他没说什么事,示意让他们先回礼堂等,他进去看一眼。
司倪数着地板砖,在角落都蹲麻了,回过神来才惊觉大家都散了。
这群不道义的人,亏她还这么卖力的演出,走了也不说一声。
她顺手拨了拨假发,脸上还黏着为了製造狰狞伤口而揉着团的卫生纸。充当手术室的实验教室仅剩照明灯,桌面上还残留没清乾净的红色颜料,斑斑点点,像真的血迹。
她下意识要去摸墙壁的电源开关。
按了两下,没反应。
即便司倪胆大,但一人身处在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经过学生会特意营造的诡异的气氛,自己确实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幸好手机还在身上。
当她看着被群组讯息震完最后一格电时,已经确定这世界就是不够爱她。
她叹口气,循着指示灯,摸墙走了出去。
耳边传来细微的机器运转声,以及遥远的滴水声,司倪逐渐加快脚步,最后几乎跑了起来——奇怪的事,她居然找不到出口。
司倪对于自己的方向感还是有点自信,她也在这栋楼彩排过不少次,没道理找不到出口,但无论她怎么走,最终还是回到原地。面对无止境的长廊,她开始背嵴发凉,想起袁禾安和她说过几种版本的传说。
以往校风严谨,男女恋爱还称不上自由,有些学生经常在这幽会,其中一对私会的情侣本来约好要一起殉情,结果男方失约没来,女生最后伤心欲绝跳楼身亡。
含恨而死的冤魂无法受到超渡,据说夜晚落单的学生都曾在这见过身穿民国旗袍的女人游荡在走廊。
当时司倪听了只觉得荒谬,生命诚可贵,她可爱惜了。
「她怎么能确定男方是背叛她?」
「所以她直到现在都还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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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倪:救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