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更快地爬上自己想要的位置,于是他们结婚了,她假装看不见凌风眼里的痛苦,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她,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代价,她想走捷径,想爬高位,付出的代价就是她的婚姻。
他们没有那么相爱,但很和谐,许霁,是一个很包容的人,他纵容周裕的野心,他甚至期待周裕的野心更大,周裕觉得这也许会是最理解她的人,也是她最可以利用的人。
终于,她有了钱,有了权,过往那些男人不得不低下他们那塞满脏东西的脑子,低声下气地讨好她,但她还不满足于此,她的野心更大。
在她野心大到无边的时候,周夏降临了,一次酒后的产物,那天她应酬多了,酒精上头,明明没喝醉,但骨子里却想发生点什么,拉着许霁做了很多次,超过他们约定的次数,有没有避孕也不清楚,但她明明都吃了避孕药,这个孩子还是来了。
起初,她想打掉这个孩子,周裕不会做父母,也不想做父母,孩子只会吸走她的精血,毁坏她的身体,但老天爷好像很喜欢和她开玩笑,这个孩子她打不掉,幼时多年的营养不良,她的子宫发育得很不好,打掉这个孩子,她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医生建议她正好乘着怀孕,多养养身体。
养着养着,这个孩子就生下来了,丑巴巴的,这就是那个避孕药都没杀死的小孩吗。
许霁给她取名周夏,用了周裕的姓,这在当时引起了家里的大轰动,但没人拗得过他,周夏就这样见风就长,一会就变得会说、会走、会撒娇。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亲近周夏,可每一次一看见那张相似的脸,她就会想到自己的童年,她开始害怕自己会养出来一个怪物,她开始躲避和周夏的接触,每日每日的沉浸在工作中。
果然她就知道,她生下来的这个小怪物和她是流的一条血,毕竟在她小时候就无数次想往父母碗里投毒,但她没周夏有胆,幼儿园就敢把人往死里打,她为周夏请了最好的医生,她想改正这条血脉。
她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再一次和周夏单独相处是许霁的车祸日,她签完死亡确认书,看见了周夏那双和她十七八岁时一样的眼睛,恨意,那一刻她意识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无法挽回。
失去许霁的日子也没什么变化,最大的影响就是没人会陪她做得昏天黑地,但她身边还有凌风,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她都带他去见过周夏了,他只是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许霁走了,他想往朋友的位置之外爬几步,周裕给了他默许,毕竟在那个大床上再也没有人会抱着她入睡了。
她不在乎周夏知不知道,她和凌风的关系,她也不在乎周夏怀疑许霁是看见她出轨了才出的车祸,她没享受过父母的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爱自己的女儿,以前这都是许霁的事情。
慢慢地,她察觉到她的那个女儿和她是一样的,一样想脱离这个家,一样渴望自由,那天她特地让凌风帮自己一起看看小女孩会喜欢什么,她明明买了很多,最后却挑选了周夏从来不吃的葡萄。
她想她应该记住的,但这么些年,她的心里永远都是自己排在第一位,想对周夏说抱歉,却开不了口,于是她默许了周夏志愿去上海的事情,帮她一起瞒住了林家那个小子。
周裕明白,她不是真的意气用事,她是早就想好了要去上海,她想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感受没人认识她的生活,和那时的她一样,渴望自由,但她那时懦弱了,这一次,她希望她的女儿可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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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番外很压抑,可能阅读起来也很奇怪,但这是我所知道的她们的故事,在写得时候我也很纠结,要不要美化一下这对畸形的母女关系,一个没被父母爱过的孩子,也不会爱自己的孩子,思考良久,我想对于她们之间的关系,我没办法多做评价,所以我如实写了下来。
这也是我从“周夏”那里知道的大概,可能我听取不全面,带上了自己的主观色彩,写得不好请见谅。她们现在的关系,也是很冷淡吧,“周夏”明白“周裕”爱,但她们在骨子里是同样的人,也许有一天,她们会真正的互通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