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还在,还在的。」她说着,这种自我催眠的方式,我平静的觉得熟悉。
「我一直以为,我是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那一个,因为你一直表现的那么镇定。但现在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活在自己的想像里。」蹲下,抽出了一支麦桿菊,我继续说:「麦桿菊,永恆的记忆。我们就像两隻受了重伤,却永远不会死亡的鸟,各自困在单独上了锁的囹圄中,可是拥有锁的主人早就已经不在,没有了钥匙,我们只能与那些回忆,那些……罪恶,一同活着,挣扎。」这是近几年来我对于自己的状况最贴切的比喻。
「寧寧,十年的赎罪,也该要还清了吧。」我轻声自语,或许是希望那人能听见。
只是这些话虽然说出,最终又能抵达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