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蓝昼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起身把杯子和餐具扔进了洗碗机。
和昨晚一样的时间,蓝昼开车出门去昼夜。与此同时,蒋行的第一个场子也结束了。
今天蒋行生日,平时玩得好的基本都来了,十几个人吃完饭,站在餐厅门口等蒋行上完厕所,远远看过去,不知道还以为来闹事的。
傅声一个人站在一旁,眉眼冷淡,不怎么开口说话,身上淡漠的气质让他跟乌乌泱泱的人格格不入。
所幸蒋行速度快,出来后带着人直奔酒吧。
今晚两家包一场,闹腾的要命,蒋行喝完酒拉着人就进了舞池,傅声玩了几把桥牌,让出中间的位置,一个人拿了杯威士忌坐在灯光暗处。
酒吧狂乱的音乐和炫彩的灯光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和精神的短暂性放纵,每个人都跟疯了一样在舞池晃动,傅声身处其间,眼睛里却丝毫没有他人的疯狂,他的理智和自持一向让他对外界这样的事物无感。
因而蒋行也总说他,天天那么冷静,不知道好好散发自己的魅力,早晚嫁不出去。
傅声也懒得理他。
暗处里不知道有人盯着傅声这个冷淡帅哥看了多久,终于忍不住端了杯酒走了过来,坐在卡座边缘侧身碰了碰傅声的酒杯。
“嘿,帅哥,有兴趣吗?”
酒吧里一般问这种话题的都是想约的,傅声不是这种人,也不走这种路线,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淡淡道:“不约。”
那人还未来得及说,就看到舞池里衝出一个人,朝着傅声的方向就喊:“傅声!蒋行跟人干起来了!”
“操。”
傅声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下一刻就扔下酒杯朝舞池衝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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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声衝出去的同时,蓝昼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嘈杂的音乐掩盖第一声尖叫,人群四面逃散,玻璃杯带着还未喝完的酒摔在地上。
“蓝昼,出事了,舞池打起来了。”酒保拿着托盘,镇定自若,显然是训练有素,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我听到了。”蓝昼放下调酒器,双手撑在吧台台面,直接一跃而出,“你去报警,我打电话给萧姐。”
酒吧出事太常见,基本交代一下就知道该怎么做,蓝昼谈不上慌张,逆着人潮往舞池走。
因为两家包一场的缘故,来的人不多,但谈不上少。主要闹事的人集中在舞池,其余人一旦四散,很容易暴露出打架的位置。
蓝昼刚踏入舞池,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便先喊了声“小心!”
酒瓶落的突然,蓝昼根本来不及拉,刹那间,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蓝昼伸手拽住那人的胳膊,把人往后一拉,随后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对着砸下的酒瓶挡了上去。
下一刻,酒瓶四分五裂,接着,有什么东西缓缓从皮肤流了出来,湿了蓝昼的衣服。
真是麻烦。蓝昼想,他闷哼一声,眉头拧起,身体被砸地晃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里,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腰上。
“还好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不好。蓝昼近乎称得上不爽的在心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