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
“这样说,”傅声顿了顿,“你理解吗?”
双向狩猎
蓝昼愣住了, 像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说什么一样,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甩开了傅声的手。
“今天先这样, 我先走了。”
说完蓝昼没回头,拉开门匆匆下了楼梯。
傅声看着蓝昼慌乱的背影久久不语。蓝昼走了没多久, 张宁打来电话让傅声下楼, 傅声收拾好东西, 背着包下了楼。
拉开车门,张宁坐在驾驶座,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傅声,嘶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你跳完舞心情更差了?”
傅声拉上安全带,淡淡道:“他来找我了。”
“他?”张宁反应了一下,“蓝昼?”
“嗯。”
傅声从那晚找不到人,整个人状态就不太对,虽然跟往常一样不动声色,话少冷淡, 但张宁这种敏感的还是看出来傅声心里有事,就问傅声怎么了,傅声没把具体的告诉张宁, 隻挑了一个重点,说蓝昼不想见他, 张宁以为两个人闹脾气了。
“他来找你和好了?”张宁发动车。
“算是,但我当时——”傅声顿了顿, 思索着用词, “——有些失控。”
“失控?”张宁挺意外, “你还会失控?”
在张宁印象里,傅声一直都是不喜形于色的人, 从未跟别人有过衝突,淡漠里带着置身事外。第一次听他说失控,张宁好奇地往旁边看了一眼,顶多觉得是脸色比以前更冷了。
傅声没说话,但他确实感受到了自己心绪的变化。
对一个相处没几天的人产生了情绪上的起伏,会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有没有出事,想他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离开又随意的出现,想为什么他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明明是待在他身边的人,为什么会在电话里发出破碎的声音,为什么会消失了一周又回到他的身旁,为什么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染着麝香和烟草的味道。
为什么?
傅声在想,什么时候有人可以引起他的情绪起伏了?他情绪的起伏是因为人,还是因为人的本性不满事情脱离的掌控感和私自划分自己领地的占有欲。
傅声手肘支在玻璃上,手撑着头,目光沉了下来。
所有不平的思绪在看到人安然无恙后化为平静,傅声的理智重新占领高地。
他和蓝昼的关系,需要重新定义。
他要确保这段关系在他完全可控的范围之内,他要人完完全全待在他身边。这样的情绪,他不喜欢,也不想再有第二次。
“今晚还游泳?”张宁看傅声不说话,换了个话题。
“嗯。”傅声说。
“操,你真是体力好,跳了一下午,晚上还能游泳。对了,李阳晚上打球,你可以跟他一起玩两把,好久没见你玩球了。”
傅声沉吟了一下,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