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悬崖上,是两名蒙面黑衣人。
看到我胸口干涸的血迹,我心里一抽,满是怒气的看向他们:“这次的袭击是你们做的?想要我的命又为何多此一举把我绑在这里?”
也不知道华深怎么样了。
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片刻后才开口:“想杀你的那一拨,不是我们。”
“那你是想做什么?我和你们有何仇怨?”
黑衣人却没有回话,只是侧耳听了听,然后转过身去,丢下一句:“你等下就知道了。”
片刻后仲夜阑的身影就出现了,还跟着几个侍卫。
他看到这个情形,双目顿时喷火,射向那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并未畏惧,只是将手里的长剑插在悬崖上的树枝里,让仲夜阑不敢上前一步。
“你可知你绑的人是谁?”仲夜阑双目如同两个火球。
其中一个黑衣人回道:“既然绑了,自然是知道的,晋王爷选一个吧。”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是闹着玩的吗?怎么这么幼稚,来悬崖上玩极限挑战?
只是我还未说话,就听仲夜阑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没什么,就是我家主子和晋王爷有些过节,喜欢看你为难罢了。”黑衣人开口,语气满是挑衅。
在仲夜阑暴走之前,另外一个黑衣人又开口:“只要晋王爷选一个,我们就会说话算数放一个,剩下一个就要去这悬崖谭底喂鱼了。”
谭底?我心里一动。
这时牧遥也悠悠转醒,和她对视后,我不由得一愣,她先转开了视线,看向仲夜阑。
那两个黑衣人见仲夜阑一直沉默,就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就把剑往树枝里刺了几分,我和牧遥都随之抖了抖。
仲夜阑目光一缩,脚步下意识的迈出一步。
黑衣人又开口:“若是晋王爷不选,那两个就别要了。”
听我这里,我忍不住要发笑了,这黑衣人当真莫名其妙,再等一天我就和仲夜阑和离了,现在着急跳出来,透露着一种……小家子气。
其实刚才仲夜阑已经做了选择,他紧张迈出的那一步……是向着牧遥。
黑衣人……两拨刺客……谭底……选择……
综合这些信息,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于是我扭动了一下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然后开口衝着黑衣人说:“喂,你们是不是第一次做绑架这种事情?”
那黑衣人一愣,回头看我,未遮住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轻笑,无视仲夜阑略带紧张的双眸,对着黑衣人说:“你们不知道绑人之前要先搜身吗?”
不等黑衣人反应,我扭头对着牧遥说:“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她的眼睛蓦然瞪大,然后我的身影在她瞳孔里越来越小。
我用那把手镯变成小刀割裂了绳子。
风急速的从耳边擦过,如同刀子一样割裂着肌肤,在这关头我竟然还不忘把镯子扭回来戴上。
仿佛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就重重的砸在水面,激起一大片水花,胸腔被此番衝击逼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喝了几口水后我才挣扎着游到了陆地,还好掉落的地方离岸边不远。
游泳果然是生存必备技能,真是没浪费我当初花了一个月工资去学。
爬到岸上后,发现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还有左腿也是生疼。
方才掉落时身上全是擦伤,还有一个树枝挂了我的腿一下,阻了我的降势,要不然我恐怕刚入水就被砸晕过去了。
这就是所有小说里的掉落悬崖不死定律,不过我之所以敢这么冒险,还有别的原因,这就要等我上去之后解决了,现在的局面证明我……赌对了。
仰面朝天躺着歇了片刻,看着天色一点点就要暗下来,我深吸了口气,不能原地不动,我要往河流的上游去,一般那里都会有人家居住。要不然这荒郊野外再加上天黑多吓人,指不定来个野兽,我孤身一人简直就是自己送到它口中。
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沿着河流岸边走着,天色终于黑下来了,不过此时的月亮倒是空前的明亮,可能是知道我夜盲症,所以格外照顾我。
我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一点人烟。
说实话,大半夜孤身走在这荒郊野岭,还真有点吓人,四周太安静了,只有水流的声音。
我眼睛不敢乱看,精神紧绷着,因为越是四处看,我心里越害怕,心跳太过剧烈,感觉耳膜回荡的全是心跳声。
我不由得有点儿后悔,瞎逞能什么?还不如老实待在悬崖上配合一下,等仲夜阑来选。
手里紧紧握着镯子小刀,隐约好像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不同于水流的声音。
正好看到有一块巨石,我走过去蹲在它后面,躲起来不露一点声响,细心聆听。
果然有别的声音,有点像是脚步声,听不出来是人还是兽。
我掉下来的悬崖虽不是很高,但是这里山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