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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 / 2)

一开始只是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在悬崖之上和牧遥无意对视的一瞬间,我就清楚了,她的那双眼里可是没有半点疑惑和诧异,反而是如同灰烬里的火光,带着希冀和彷徨。

再加上华戎舟崖底遇到的黑衣人,整合来说就是牧遥和伍朔漠合作了。一个为了得到答案去设计,一个自以为有机会可以带走她,最后因我的突发之举,打乱了全局。

牧遥走后的夜晚月色格外亮,我发呆的看着夜空,察觉身边有人靠近,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伤好些了吗?”

片刻后传来华戎舟的声音:“嗯。”

然后我们两人就一起沉默了。

我轻声开口,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我想杀一个人。”

“我帮你。”

我回头,对上华戎舟异常严肃的眼眸,心里的阴霾似乎散了着:“你不问我是谁吗?说不定是个达官显贵呢?”

华戎舟目光没有一丝波动:“你想杀,我就帮你。”

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小孩子不要天天喊打喊杀的。”

“我不是小孩子。”华戎舟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他又迟疑的说,“我杀过人。”

我下意识的看向他,只见他垂着眼眸,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当府兵时候没少遇刺客,杀人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个社会人命可不值钱。

“我知道。”我随口敷衍道。

“你不知道。”华戎舟的声音硬邦邦的没一点感情。

我隻当他是小孩子闹脾气,和我强嘴,也就随他了。

华相这几日没了半点对权势的动力,连上朝也是时去时不去,通常都是闲赋在家,照顾深受打击的华夫人,偶尔来寻我。言语之间全是属于父亲的温情,他似乎真的放下了宰相的架子,真正开始去承担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首饰盒里的罪证数次被我翻找出来,本欲放到烛火上焚烧,可是最后我还是放了回去。

我开始了闭门看书,两耳不问窗外事,只等牧遥来确定我心里的猜想。

这倒是让我有时间分些注意力给身边之人,倒是发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稳重的银杏,欢脱的翠竹,渐渐成熟的千芷,还有……我愈发看不透的华戎舟。初见时隻觉得是个腼腆害羞的小孩子,现在行事却与之前大相径庭,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姐……”银杏见我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终于凑到我身边开口,看着欲言又止。

身边没有旁人,一向稳重的银杏露出这个神色,我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绣品,静静等她开口。

最终她还是开了口:“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我抚了抚绣的四不像的绣品,开口:“什么事?”

银杏看着有些为难,还是踌躇着开口:“奴婢这几日私下见千芷和……南风侍卫在一起。”

南风……仲夜阑身边侍卫?

这我倒是还真的不知晓,看着银杏略显担忧的面孔,我笑了笑开口:“银杏,千芷有她的生活,我不应该干涉的。”

“可是南风侍卫可是……晋王爷身边的……”银杏仍是眉头紧皱。

“银杏。”我郑重的抬起头看着她开口:“我知道你的忧心,可是千芷的为人我清楚,你们终归是到了待嫁的年纪,只要你们自己看准了,无论是谁我都会支持,更不会因为身份而去阻拦,你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银杏愣了许久,最终还是不再多言。

我倒是心里多了几分趣味,枯燥生活里多了一抹颜色,这也算是件喜事吧。

千芷和南风真的是我不曾留意过的,小说里从来都不写小人物的感情线,不知道千芷和南风本就两情相悦,还是因我改变了剧情才走到一起的。

于是我便开始了探究和蹲墙角之路,毕竟只听银杏一面之词,我贸然去问,只怕千芷也不会说实话的,所以我需要自己去了解下,才能适当的帮她一把。

这一留意才发现,南风的确时常来寻千芷,可是千芷却一直能躲就躲避而不见,估计那个傻丫头也是忌讳着彼此的身份,毕竟仲夜阑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前夫。

回华府之后一直见千芷似是时常忧愁,本以为是担心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站起来锤了锤蹲麻的双脚,我对身边同样蹲着的华戎舟小声开口:“我们走吧。”

他乖乖的跟着我蹑手蹑脚的离开——毕竟听墙角是个技术活,还涉及千芷的隐私,所以我就只能带着华戎舟来一起听。

舒展了一下手脚我就对华戎舟开口:“走,我们上街一趟去置办嫁妆。”

从城头到城尾,我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所有铺子的位置及经营状况,因为怕有疏忽遗漏,便一直拿着纸和一支眉笔记记画画。一路看我心情极好的调侃着千芷的事,华式舟突然插嘴:“小姐,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

“我娘小时候告诉我,若是亲了一个人就该负责。”华式舟看着我,很认真的问,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我不当自主的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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