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去把柴房那个‘家奴’丢出去吧,平白养着浪费粮食。”我开口。
千芷愣了一下,就低头下去了。
当天晚上我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我点上油灯才开口:“放了你不赶紧跑,又过来干什么?报仇吗?”
伍朔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着有了些精神:“宴席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导致有人插了一脚,刺杀你家人。”
“你也觉得我兄长倒霉,才被人浑水摸鱼害了是吧?”我木着脸问道。
伍朔漠低着头开口:“是我之错,间接害了你兄长……”
“那你知道华深是为我挡了一剑才死了吗?”我无视他示弱的话,又开口。
伍朔漠抬起头,眼睛里明显是惊讶:“我不知……”
“是呀,连你这个幕后黑手之一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有人会知道呢?”我笑着开口,笑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中秋午宴一片混乱,大家忙着自保,哪里有时间去关注别人,华相又因为难过,从未对外提过此事。
太后以为刺客行刺的是皇室而连累了华深,伍朔漠以为是有人特意混进来针对华府,那为什么有人听到行刺目标是我却能丝毫不诧异,问都不问一句呢?
“此事是我之错,我无可辩驳,你日后有什么怨气可以随便来找我发泄,只是莫要再……牵连到她。”伍朔漠开口,言语中带了些踌躇。
我收敛了方才的笑,开口:“为何没有直接带走她呢?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还要让她留下来。”
伍朔漠再次开口带了些释然的笑意:“是她做了选择,而我尊重她。”
“尊重她的选择吗……”我开口,“那你帮我杀个人,我就不去找她麻烦。”
“我不会再掺和到你们的事情了。”伍朔漠开口拒绝,然后又警告道,“我亏欠你,但是日后你若去找牧遥麻烦,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沉默半晌,我才开口:“那你记得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总有一日要找你去讨回来的。”
伍朔漠仿佛松了口气,才开口:“好,我等着你来讨。”
伍朔漠离开后,我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无半点睡意。
第二日开始我又一连几天闭门不出,最先看不下去的是翠竹,她趁千芷和银杏都不在,扑到我面前拚命磕头。
看着她额头通红也不停,我开口:“我知道你喜欢华戎舟,可是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
“不,小姐,奴婢是前来请罪的。”翠竹瞪着红肿的眼睛开口。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她继续说:“奴婢之前犯了错,请小姐责罚。”
“你不必……”我正欲阻止她,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一愣。
她说:“华侍卫他……喜欢小姐,一直都喜欢。奴婢一开始就知道,后来还为此做了不少错事……牧侧妃封妃宴席上的那件事,是我告诉她华少爷的位置,才让她有机会设计。还有中秋午宴,是我趁乱扑到了华侍卫身上,才让刺客有机会打昏小姐带走。”
一瞬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心口隐隐作痛,不知是为了谁,还是曾为仲夜阑挡箭的心悸后遗症?
翠竹继续哭诉着:“奴婢因为自己的私心,做了无数小动作,实为不忠,小姐要打要杀我都无怨言,可是华侍卫……华侍卫他一直都是把小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数次危险他都是以命相护,所以无论外人如何说,他从未有过无害小姐之心,奴婢可以以命相保,求求小姐不要见死不救。”
看着翠竹额头马上就要磕出血了,我哑着嗓子开口:“你起来吧。”
翠竹还是不起,求我责罚于她,我转身回了里屋,到床下翻出来前几日被我丢下去的镯子,放到怀里后又出去。
对着仍在叩头的翠竹说:“走吧,随我去趟京兆尹。”
无视翠竹欢天喜地的模样,我抬步走了出去,她也赶紧跟上。
京兆尹一开始不愿意让我见华戎舟,只是见我坚持,最终还是放我进去了,隻放我一人。
这是我第二次来牢房了,第一次是为了华深,这里一如既往的潮湿阴冷。
随着狱卒走到了一间牢房面前,只见里面地上趴着一个人,身披麻布。我走了进去,那个人影动了动,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麻布坐了起来,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小姐,你来了。”华戎舟似乎又恢復了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像隻小狗一样看着我。
我附身蹲下,伸手本欲拢一下他的头髮,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脏。”华戎舟低声说道。
胸口一疼,我双手捧住他的脸,说:“不脏,一点都不脏。”
华戎舟一愣,就绽放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你不姓华对吧?”我在他身边坐下开口。
华戎舟目光明显缩了缩,才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说自己姓华呢?”我开口问。
“因为小姐。”
我一愣,对上他的眼睛,他说:“我……不想要之前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