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沉千舟调整好心绪后替她拉好衣襟。
谢清宁连忙推开他,低头赧然道:"我自己来就好。"
"行。"
沉千舟转身背对她。
谢清宁抬眼,男人身着月白底冰蓝直裾长袍,银白腰带上挂着一块云纹白玉佩,玉冠束发,气质温润。
可男人立在烛光外,背影被黑暗吞没,看上去有些讳莫如深。
他来得突然,见谢清宁衣不蔽体,袒胸露背没出手,谢清宁才意识到自己被沉千舟救了。
原本她说错话,抱着乾脆顺着朱承允解了春药后再见机行事,没成想下一秒却死里逃生,可谓大幸。
她心神稍放,竟一时不察,刚缓着的欲念又从缠了上来。
谢清宁热汗涔涔,想努力遏止,却迟迟穿不好衣裳,十指不住颤抖。鮜續zhàng擳噈至リ: yhuwen
少女安静得落针可闻,沉千舟疑惑转身。
"谢姑娘?"
只见少女双膝跪在冰凉地板上,衣襟半露,钗环凌乱,神情迷糊仰望着他。
"你怎么了!"沉千舟骇然,蹲下身,别过头将少女露出的衣襟拉好,并圈住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抬到床上坐好。
谢清宁嘴巴微张,神情迷惘,娇弱得似乎随时会晕倒的模样。
他神情慌张,问道:"你中毒了!?"
谢清宁微微抿唇,喉头轻动,点了点头。
沉千舟吓得不知所措,"什么毒?怎么解?"
谢清宁咬牙。
我中的是春药,你来替我解。
这是她要如何说啊?
乾脆咬舌自尽算了!
少女沉默,浑身颤抖,低头抬眼直瞪沉千舟。
沉千舟心脏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太子和平远王的随侍是他的人。
赛马结束后,他直奔东苑,畅通无阻。
直到确认谢清宁偷天换日,将王若涵替成自己代她受辱,他才松了口气。
可他的嗅觉却告诉她,谢清宁还在那间房里,且气味明显,自房间窗下不断传来。
沉千舟便躲在庭院假山后等待,不久之后,就见到谢清宁从窗户跳出,还不由分说的将随侍胖揍一顿。
他不禁笑了出来。
谢清宁是谁?那可是长年混迹江湖的术士宋云。
他紧随在后,一路保护。
看着她为了自身清白,拼命逃出东苑的背影。
直到谢清宁为了躲站卫,撞进这个房间。
沉千舟心里一慌,又不敢贸然闯入,便提气纵到樑顶上,通过房顶上的透气口,他看见少女与朱承允迭身共榻,缠绵湿吻。
他瞳孔剧缩,心脏重重一跳,竟痛得他差点摔到廊下。
两次。
一次是上辈子,他在屋簷上见他们颠鸾倒凤。
第二次这现在,他又在樑上见他们缠绵于榻。
谢清宁就那么爱朱承允?
沉千舟心一沉,不愿再看,正思索着离开,却听见谢清宁喘着气,哈着呻吟声问道。
"殿下,大梁与您是何关係?"
他身形一顿。
沉千舟没有半分犹豫,飞身下樑,进到房内,动作迅速的击晕了朱承允。
-
少女浑身燥热颤抖,似是中毒,现在又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难道她在气他坏了与朱承允的好事?
沉千舟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倒在一旁的朱承允,他们仨现在模样诡异,他将谢清宁打横抱起走出房间。
林玉已将守在东苑的站卫驱离开来,他抱了整路,沉声问道:"这毒大夫解得开吗?"
少女摇头。
他轻叹:"那你知道怎解吗?"
谢清宁微一沉吟,点头。
"那我们找个房间慢慢把毒解了,需要什么药材跟我说,谢夫人那儿我会派人去说明,你不用担心。"
谢清宁面红耳赤。
——找个房间慢慢把毒解了。
药力凶猛,淫欲从刚刚就不停的烧着谢清宁,她意识越发迷胡,眼前这个救了她又抱着她的男人,相识虽短,与他同处的画面一慕慕在脑海中闪过。
清风湖水边,青岚烟云,燕鸟环山。
沉千舟身长立玉,背着她拱手作揖,郑重恳切。
"我欲娶你为妻,共渡余生,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谢清宁迷迷糊糊,嘀咕道:"沉千舟,你是在除夕那日喜欢上我的吗?"
卦象有言,瑶池春水,满腹相思
男人沉默一路,等寻到空房,抱她推门而入,他才沉声道:
"在更早之前。"
谢清宁闻声,微微抿唇,浑身颤颤。
淫水漫漫,从腿心处淌了开来。
沉千舟见了,以为她身子又不适,连忙将谢清宁放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