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自习,阮曼偷偷潜进了教室准备抓抓问题学生,照例没收了几本闲书和几张小纸条后就打算再从后门偷偷溜出去。
她的脚步放的极轻,倒不是刻意而为,纯粹是练出来了,一个月抓两次,一抓一个准。
趴在最后一排的程思然突然伸出手也抓得她稳稳的。
阮曼忙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衣服挣了两下没挣开,自然不给她好脸色。
“你怎么在这儿?我说没说过不许换座位?”
“窗帘拉不上了。”程思然倦怠地指了指大片阳光照进来的窗户,声音也懒懒的,“太亮了,我睡不着。”
“…好吧,那你在这儿睡吧,我下午去催催后勤的师傅。”阮曼看她实在累的很,耳边骤然响起程思然上午说的那句话,心里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多加苛待。
而那只揪着她衣角的手却仍紧紧攥着,见她不解地看向自己,程思然露出一个虚弱的请求的笑容:“一起。”
“你疯了吧程思然,教室里有监控的。”
“来吧老师,周末我会继续努力让你舒服的。”
“你!”阮曼气的要跺脚,一只脚都抬起来了,又记起职业道德和基本素质来,只好很没气势地缓缓落下,她泄气地怼了怼程思然的肩膀,刚要示意她往里挪一个位置,还闭着眼的程思然就早有预知地趴到了里面。
坐是坐到了一起,程思然说是要睡觉,手又不老实地挪到了阮曼的大腿上,然而只是那么放着,仿佛在寻求一个安全感。
也只是那么放着,就已经足够阮曼想入非非。
从见到程思然第一眼起,她就感知到了这个人身上的危险性。
身边所有人都说着程思然的好话,连对学生天资挑剔再三的物理老师都对她青睐有加,不止一次在办公室夸过她学得快,领悟高,真是一个好苗子。
阮曼对她的警惕无人可说,更不用说第一次见面,被程思然看似友好实则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扫过一遍后,她当天晚上竟然梦见了她,这种令人更加难以启齿的经历。
梦里她们什么都没做,只是面对面站着,程思然依然锐利地盯着自己,这眼神让她尴尬、沉默,感到无所遁形,好像整个人都就这么被她看穿。
被程思然盯着的时候,她总有这种感觉,感觉赤裸裸的,一向以强势示人的壳子都不用脱就直接碎了。
然后从这被人扒光看穿的局面里,她的羞耻曝光之下,突兀地升起一股欲望。
阮曼出生在一个很保守的教师家庭,父母都是颇为严肃古板的人,她在学校穿校服,回了家连夏天的睡衣都是长衣长裤。
初中日记本被妈妈偷翻,高中的手机又被爸爸任意浏览,两个人对她的恋爱状况严防死守,甚至大学都因为要离家近点选了本市的师范。
你不要乱搞,你的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要留给你的丈夫的,那才是纯洁的爱情。
父母从小就对她这么说。
这句话像钉子一样划在她的心里。
不要对男生笑,不要和他们说话,更不要有肢体接触。
所以阮曼渐渐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只闷头埋在试卷里学习。
也有男生不死心地给她递情书,送零食,试图来感化这位冰山美人。阮曼循着同桌手指的方向和他对上眼时,男生的脸会变成涨红的番茄,纯情得好像整个世界里只能看见她一个人。
那种场面顶多只能让她感觉可爱,类似于对小动物的喜欢。
大学毕业以后也跟父母安排的几个对象见过面相过亲,两家人一起吃饭时文质彬彬的男生,轮到两人私下见面时,开车送她回家,有人把她拉到酒店,有人在车里就想上手。
这种场面就会让她觉得有点恶心,小动物长大了就会变成动物,也就是另一种生物了。
认清这个事实以后她一直自诩性冷淡,父母催的烦了也只是偷偷搬了出来,躺在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一居室里,阮曼经常盯着天花板想,为什么人人都爱性,性和爱又有什么区别和联系?
直到遇到程思然,被她时时刻刻用探究的、好奇的目光打量,那道炙热的眼神存在感太过强烈,阮曼有时候真怕她能把自己烧出个窟窿。
即便是上课时,她在讲台上板书完回过身,程思然依然笑眯眯地胜券在握地看着她,所以她一点都不怀疑程思然那句“每次讲课的时候都是我最想…操你的时候”是在调情,她是…真的那样在想…
如果真的在讲台上做的话…
程思然的手还放在她的大腿上,手心的热源好像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身体,催着她生出些淫乱的想法。
现在离午休结束还早,基本所有人都趴着睡了,阮曼紧张地咬住了嘴唇内侧的软肉,拉开了外套的拉链,用衣服遮了遮程思然的胳膊,激烈的心理斗争下,她伸出指尖拨着程思然的手,往自己的腿根送了送。
“嗯…”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转瞬又死死咬紧牙关压了回去,程思然看起来睡得熟了,被她大腿轻轻夹住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