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彪形大汉将你的手脚钳制,让你动弹不得的时候,你知道,娄崈望并没有在说笑。他们将你捆了起来,将你带走。
他真的,他真的敢!你惊恐着,求生的本能让你不断扑腾着,像是刚上岸的鱼,用尽全力都想为自己求一个生机。
可是你始终力量过于弱小。面对强权,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的头发早就在挣扎的过程之中散开,铺洒在你的脸上,遮挡着你的视线。
在发丝露出的缝隙里,你看见娄崈望笑着,笑得温文尔雅,笑得风度翩翩。他的镜片泛着光,让你看不到他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你,里边一定没有什么好东西。
当你被绑到操作台上时,你早已精疲力尽。你的手被拷上铁索,双脚也被固定,你的腰肢被软皮革紧紧束着,现在的你连坐起身子都做不到。
一切工作准备完毕,娄崈望满意地走上前,满意地打量着你。
你的眼泪蓄满了泪水,你的鼻尖红的很,你的发丝粘在你的脸颊上,红唇微张,看得娄崈望十分心悦。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他抚摸着你的脸,眼神缱绻,你试图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求求你,我不跑了。真的,求求你,别这样。”
“不行。”娄崈望笑着,残忍地拒绝了。他的手抚上你的脚踝,摩挲着,“你不老实。坏孩子不惩罚是不行的。”
“痛的话,娃娃会哭得很惨吧?”他笑着,他挑着眉,示意你向门口看去,“放心,会给你麻醉的。那你猜,是谁给你打麻醉呢?”
娄崈望不怀好意地看着你,你顺着他的视线,心在看到陈祺汕的那一刻崩溃瓦解。
陈祺汕听话地走上前,和娄崈望在半空交汇视线之后,拿着针筒,靠近了你。
“求你,陈祺汕。不要这样。救救我,善善,救救我。”你的眼泪往外涌着,陈祺汕铁石心肠,对你的哀求充耳不闻。
“呀,手好像有些松了呢。”娄崈望含着笑的声音在你们身后传来,娄崈望好心地提醒着,“扎紧点,不然一会手脱了,就不好了。”
“不要!”陈祺汕动了。你瞪大了眼睛,大叫着,“不要,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脚筋被挑断!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回应你的,只有陈祺汕冷冰冰的道歉。下一刻,你手腕上的锁更紧了,这下,你连转动手腕的空间都没有了。
“我会恨你的。”你的双手双脚失去了自由,你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你看着陈祺汕,企图从他脸上找到半分心软,可结果令你失望。陈祺汕不看你,他戴上了医用手套,从旁人的手里拿起了针筒,在做最后的准备。
看到这一切。你忽然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很哀伤。灯在你的头顶上亮着,你直视灯光,眼泪在手臂刺痛地那一刻冒出了眼角,滑进了鬓角。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你还在笑。
笑你自己的天真,笑你自己的弱小。
你醒了。昏迷前的一切你都没有忘记。你试图动脚,刺痛和酸痛交织,你的肌肉疲软,在你满头大汗的努力过后,你的脚还是分毫未动。
你闭上了眼睛,酸楚慢慢袭上了你的喉咙。你转过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让自己呜咽。
等到陈祺汕忙完一切来看望你时,他拨开你,看到你睁着眼,毫无生气的样子,慌了,“还好吗?很痛吗?打一支针就好多了”
“痛不痛有什么重要的呢。”你转着眼珠,眼皮半耷拉着看着陈祺汕,你面无表情,“人都不想活了,痛不痛很重要吗?”
“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他避开了你的视线,转过身为你整理被褥和衣物,“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不了的。”
他自信的话,让你笑了。“真好。你真厉害。”
陈祺汕没有接话,转过身,按着传话机,“你心情不好。想做些什么?带你去海边好不好?”
“想让我的脚筋接上,想让我恢复正常。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笑着,“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帮我实现啊!实现了愿望,我心情立刻变好。”
陈祺汕转过头,面无表情,“你太激动了,这样对伤口不好。伤口会愈合得很慢的。”
“伤口?伤口是为什么而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你是怎么能无动于衷的呀?”脚踝处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痛,你的神经被折磨得几欲消失。可是为虎作伥者毫不愧疚,甚至轻描淡写,说的话,都是假惺惺的虚伪。
为什么有罪者不耽于自己的罪过,而苦难者却永远为有罪者的罪过痛苦?好不公平!好不公平!
“你的心里偷着乐呢吧?”你的眼泪已经挤满了眼眶,在眼眶里相互推搡着,你的不服输将他们关着,不让她们自由。“你好虚伪。”
你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想让我更加恨你。走。让我冷静一会。”
“你”陈祺汕刚说一句话,就被你大喊着打断,“快走!我不要看见你!”
“好。”陈祺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