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一个陌生人接吻了。
准确来说,她被侵犯了。这是她的初吻。
跟冯抒,她从未表现主动,而他清高又傲慢,觉得世上唯我独尊,怎么会提出请求?
虽然姜芸知道,只要他说一声,她就会满足,不管情不情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敢拒绝任何人的要求。
这个正在侵犯她的人,她只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黑影。
因为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对他讨厌不起来。
何况她能感受到温柔。
他那么强壮,不可抵抗,却没有咬她,没有撕扯,而是轻轻地含,在她唇角亲啄,在她唇上吸吮。
变换着角度的辗转磨蹭中,欲望升腾,仿佛还带有一种祈求。
她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口。
那人愣了一下,舌头伸了进来,被她含住。
亲吻更深,压着眼睛的手用力得使她视线中产生忽明忽灭的黄绿雪花。
她不怪他,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因为不只是手,他整个身体都倾了过来,小腹紧贴,高耸的鼻尖抵着她的脸。
除非融化,贴近得已经无法再近一步了。
于是他停下来,口舌间牵起的口水丝滴落在两人的唇边,淫靡得很。
两人都在止不住地深喘。
他声音变柔了不少,带着缠绵的味道,湿湿地贴着她的耳朵:“跟他分手,听见了?”
“嗯。”她顺从地点头。
那个人放开了她,转身离开。
姜芸慌忙睁开眼睛,却因眼珠被压迫太久眩晕一阵,扶着铁架,什么也没看清。
追出去时,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信守承诺地向冯抒提出分手,不论拒绝对她来说有多难。
冯抒不敢置信地爆发了,大声地咒骂她贱人,失态到用书砸向她的肩膀。
很痛,姜芸皱了下脸,一言不发地承受下来。
“你永远都是这样。”最后的最后,她抬起头,看见冯抒挂着满脸泪,镜片后的双目绝望而无神。
她错愕地看着冯抒离开,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听说冯抒在清晨来学校的路上,不知被谁拉进巷子里打了,右肩脱臼,送去了医院。
姜芸想起那个把她压在杂物间架子上的男人,心怦怦跳起来。
蒋慕品尝过姜芸的滋味,就忘不掉,挥不去,赶不走。
望着姜芸苗条的背影,回忆她馨香柔软的唇,恍惚间会产生一种错觉。
她属于他。
可他知道,那不可能。
温柔的,美好的姜芸不可能属于蒋慕。
蒋慕会毁了她。
父母离婚时,谁也不要他。因为他有精神病,焦虑症或是躁郁症。
反正就是那一类。
他会因为父亲移动柜子里的模型而踢坏茶几,也会因为母亲洗坏裤子砸烂电视。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犯病时,只穿着一条单裤,大半夜蹲在楼背后的雪地里,拉扯自己的头发,背在粗糙的砖墙上擦得血肉模糊。
喉咙发出闷吼,用力得要把头发全部拔下来。第二天发根全是凝结的暗红血珠,触目惊心。
其实他恨不得用尖刀插进自己的头,结束这一切。
头痛啊,实在太痛了。
一切都是黑暗的,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粘腻的稠液。
姜芸是月光,不该沾染腥臭。
但他想念她,那天她点头发出“嗯”的声音,乖巧得仿佛他是她的神。
他要疯了。
脑子里冒出一个猥琐而懦弱的念头——
蒋慕会毁了她,如果他不是蒋慕,那就不会。
那就别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天她走出地铁站,走进那条长长的,昏暗的小巷子,他快步跟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别回头!”凶狠的怒吼下,她可怜地抽了一口气,又抖起来。
可怜又可爱呀!蒋慕长叹般闭上眼,把头埋在她颈间,吸了一口充满馨香的气。
结实的双臂环绕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线充满弹性,忍不住收紧按压,动作带着施虐的倾向。
怪他?没有一个男人控制得住。
“你是……我们学校的?”她用颤抖的声音诺诺地问。
校服的颜色暴露了。可这无所谓,十三中男的有几百个,最不可能的就是他。
学校里关于他的议论很多,笃定他喜欢狂野放浪的类型,出没于夜店,领口一路开到下体的那种。
蠢货,那种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女人的肉,除了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的,没什么稀奇。
他开始亲吻她下颌与脖颈的交接,用舌头轻舔。
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扯下乳罩握住了温热的奶子,跟他想象中一样的软。
“不要!”她略微抬起手臂,做了个没什么威慑力的阻拦动作。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