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道:“明天早晨,你和我一起去,可以么?”
安时一愣:“啊……可以呀。”
傅淮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据我所知,这几天你都是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
安时羞涩低头:“这你都知道了。”
傅淮深挑了下眉梢。
安时看着他的表情。
虽然知道傅淮深向来自律,但应该没有要求别人一起卷的癖好吧?
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安时:“其实我也不是只在睡觉。”
傅淮深:“嗯?”
安时抿唇一笑:“我有时候在房间还会和友人说说话。”
“谁?”傅淮深道,“周公?”
安时:“……”
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
第二天一早,安时听着铃声,勉强把自己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吃早饭时,安时飘荡着下楼,就看见傅淮深垂眼看平板,神色冷淡,但又容光焕发,不见一丝疲倦。
安时:!
怎会如此!
他昨天十一点钟,还发现傅淮深的书房亮着灯。
你们男主的配置都是铁打的吗?
安时往镜子里瞅了一眼,镜中青年皮肤白皙,瞳仁漆黑水润,外表上倒也没什么变化,但是能从幽幽双眸中看出大写的两个字:
好、困。
再侧过来一看,又写着另外两个大字:
萎、靡。
傅淮深隻睡了六个小时,精力是怎么保持的?
这种男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想到这里,安时投去敬佩的一眼。
不知道安时心里活动的傅淮深:“……?”
吃完饭,上车时,司机是林北。
安时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头就支撑不住了,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的。
一下、两下、三下。
咚——
安时磕上了前座靠背。
傅淮深听见动静,抬眼看去——
根本没醒。
“……”
安时轻轻砸吧了一下嘴,又晃晃悠悠地躺了回去。
一下、两下、三下——
!
想象中的“咚”没有出现,反而是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安时迷糊中掀起眼皮,最先看到了一截黑色的西装衣袖。
意识到是谁后,他缓慢地转过脸,嘿嘿笑了一声:“谢谢~”
傅淮深单手托着他的额头,却没有向往常一般轻笑不言语,反而皱眉道:“哪里不舒服?”
安时“啊?”了一声。
傅淮深:“额头有点烫。”
安时直起腰,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应该没有吧?”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完全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转过身,微微前倾,撩起自己的额发:“你再摸摸。”
傅淮深垂眼,目光触及到青年白皙光洁的额头,指尖一顿,轻轻摸了上去。
温柔的触感转瞬即逝,安时睁开眼,就是一个低沉的字落在耳边:“烫。”
傅淮深:“林北,把体温计拿来。”
等候红灯的时候,林北递过来体温计。安时拿来一量,371。
稍微有点低热。
看着上面的数字,安时微微睁大了眼。
不得了。
傅淮深还是个人形体温计。
安时捋了捋额发,:“有点低烧,不过没事。”
傅淮深看起来并不认同:“真没事?”
安时从小就体质不错,这会摇摇头:“没事,放心啦。”
傅淮深眉心拧起,倒也没再说什么。
-
车停在地下车库后,他们坐电梯上去。
整个地下车库修了三个电梯,左边两个是员工乘坐,右边一个是总裁专属。
林北也和他们一同,电梯间站了三个人也丝毫不拥挤。
安时看了看傅淮深一身黑色西装,又看了看林北一身黑色西装。
他低头瞄了眼自己。
衬衫,水洗蓝牛仔裤,白色板鞋。
他看向傅淮深,若有所思:“我穿这身衣服,没什么问题吗?”
傅淮深偏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
安时眨眨眼:“是不是有点不正式……”
傅淮深:“不用在意那么……”
安时笑笑:“像是霸道总裁的外逃小娇妻。”
傅淮深:“……”
电梯不断上行,来到中间楼层。
叮!电梯到了。
安时探出脑袋,全是匆匆忙忙的人,安时怔了一两秒,下意识道:
“哇——”
“好多人啊。”
“……”傅淮深额角抽了抽。
来到总裁办公室,入目就是一张黑色超大办公桌,落地窗也是低调的银色,能俯瞰很远,磨砂质感的咖啡杯,烟灰色的地板,一旁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