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体育课上,她从其他女生的口中得知,原来孔靖宇和祁越是一个乐队的成员。
乐队一共有五人,取成员名字首字母组成一个词,叫ick(快克)乐队。
祁越是那个q,孔靖宇就是那个k。
孔靖宇提着书包从后面走来,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十分无语的样子:“走吧,我和晶晶约了在麦当劳见。”
“嗯。”祁越随意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的,一点也不见着急。
孔靖宇站在门口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股无奈:“拜托你待会好好哄哄她,你是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电视剧里的恶毒反派一样,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祁越懒洋洋地勾了下嘴角,站起来将书包往他怀里一扔:“有没有这么夸张?”
语气是明显的不信。
孔靖宇抱着胳膊说:“有没有你看了就知道。”
祁越挑了一下眉,声线里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行,那我就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俩人就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直到下午第二节 课开始,俩人都没有回来。
付惠娟站在讲台上,视线死死地钉在那两个空位上,一张脸黑得要下雨,然后语气很衝地问:“宋书音,祁越去哪了?”
突然被点名,宋书音吓得身子一颤,眼睫颤颤巍巍地抬起:“我我我不知道。”
她一紧张,又开始结巴。
付惠娟听到她的回答,嫌弃地撇了撇嘴,而孔靖宇没有同桌,她连找个人问都找不到。
两个人一下午不来上课,连和她说一声都没有,真是反了天了。
付惠娟扫视全班,语气冷硬:“有没有人知道祁越和孔靖宇去哪了?”
话音一落,全班同学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回答她的问题。
付惠娟本就气得头上冒火,台下还一片叽叽喳喳不让她省心,她一把拿起化学课本,啪的一声拍在讲台上。
“安静!我现在去打电话,在我回来前你们把这几道题做了。”她点开ppt,然后转身去了教师办公室。
宋书音坐在窗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付惠娟扶着饮水机打电话的侧影。
她打了两个电话,似乎都没有人接。
第三个电话,那边终于接通,付惠娟的嘴巴张张合合,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五分钟后,她回到教室。
宋书音已经将题做完了,但依旧埋头假装做题,因为付惠娟的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将祁越的位置盯出一个窟窿。
最后那个电话,付惠娟是打给级长张伟的,她本意是想告祁越一个目无师长带坏同学,没想到张伟反过来替他说话。
张伟一接到电话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同时也担任竞赛二十班的班主任和物竞教练。
他所带的竞赛班可以说是全校最“没规矩”的一个班了,交不交作业随便,上不上课也随便,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他相信这群全校乃至全市全省学习最好的学生有自己把控时间学习的能力,不想用条条框框束缚住他们。
祁越是他们中最放浪形骸的一个,时不时就逃课出去玩,他已经习惯了,甚至都不需要跟他说一声。
但付惠娟显然不清楚祁越的性子。
挂断电话后,张伟又给祁越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听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和水声。
“你在哪呢?”张伟问。
那边言简意赅地答:“海上,衝浪。”
张伟想了想班里不在的人,继续问:“身边还有谁,孔靖宇、曹明晃?”
祁越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伟叹了一口气开始叨叨:“我说你们去衝浪就衝浪,怎么不和付老师请假,知道她有多担心你们吗?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忘了。”祁越轻描淡写地回答,海风将他刘海吹得向后扬起,露出一双深邃冷淡的眉眼。
张伟差点被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吐血,缓了一下嘱咐道:“我跟你们付老师说你们已经跟我请过假了,记住别露馅了啊,然后赶紧打个电话跟她道歉。”
“知道了。”祁越应着,语调仍听不出什么情绪,让张伟怀疑他究竟听没听进去。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已经被曹明晃抢了去,然后就听到一阵欠揍的声音——
“伟哥是我啊,你放心,我们绝对照顾好自己,明天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
张伟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大翻白眼,然后冷静下来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和给付惠娟道歉,曹明晃虽然说话没个正形,但至少还是能确定他听得进去交代的事情。
不像祁越那小子,多说两个字像是能要了他的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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