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祁越进来,你帮我和他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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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我去公司了。”祁炎清缓缓说道。
宋书音紧张到手心冒汗,差点连笔都握不住,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
还好,不是。
她急忙地点头,强装镇定地说了一声:“好,阿姨再见。”
屋外的太阳毒辣,祁越将水管放回原位,然后在旁边的水池洗手,清澈的水柱衝过男生青筋明显的手臂,然后落到大理石台盆上,再往中间的漩涡集中流下去。
他洗完手,关掉水龙头,然后推开白色边框的落地门,从外面进到客厅。
宋书音听到门声和脚步声,白皙的耳朵一动,但没有抬起头,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做题。
祁越默默走到她旁边,往桌面上看了一眼,眉头随之轻轻皱起,然后问:“今天的题是不是有点难?”
他发现她的进度比平时慢了一些。
宋书音呼吸一滞,担心会被他知道自己是走神了,所以赶紧点了点头,盯着题目嗯了一声。
祁越看到女孩的反应,以为她是因为做不出题而难为情,于是在她旁边坐下来,嗓音轻松地安慰道:“没事不急,我先找道简单的题给你做。”
说完,他就去抽茶几上的习题册,宋书音耽误学习进度急忙阻止,掌心一不小心压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阳光的热度,她被烫得一颤,连忙将手收回,然后磕磕绊绊地说:“不不用我可以的,我再想想能做出来的。”
祁越倒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手还搭在书页上,听到她这么说,慢悠悠地将手拿起,抬了抬下巴说:“行,你继续写。”
宋书音深呼吸了两下,然后将注意力都放在纸上的题目,低垂的眼睫很快带上专注的意味。
学习到傍晚六点半,祁越站起身,视线淡淡地落在女孩柔软的发顶,声线低沉又好听:“走吧,我送你出去。”
宋书音清淡的眉眼掠过一丝惊喜,提起嘴角浅笑了一下后说:“不用,我认得路。”
算上今天,她已经来过祁越家里第三次了,知道从七号院到小区门口的路怎么走。
上周末的两天,她跟在男生的身后,盯着他落在地上的一片影子,在傍晚的微风下,静静地走过林荫道。很美好,但她不想一直麻烦他,也不想故意不去认路。
祁越也没有坚持,很轻地挑了下眉:“行,那我送你到门口。”
宋书音点点头,背起书包站起来,随他一起走了出去。
院子突然飘来一阵果香,她好奇地寻着味道望过去,然后就到一颗结满果子的芭乐树。
她之前进来或是离开的时候都是低着脑袋,从来没注意到院子里原来还种着几棵果树,清甜的果香给这座偌大的庄园带来几分日常的惬意,她不由得轻松地眯了眯眼睛。
祁越敏锐地察觉到背后消失的脚步声,漫不经心地往后一看,就见女孩的视线落在墙边的芭乐树上,侧脸恬静柔和。
他单手插兜,迈开长腿走到女孩身边,语调十分理所当然:“你喜欢吃芭乐,我摘几个给你带回去?”
宋书音明显一顿,然后摆摆手表示不用,芭乐和西瓜可以说是这里最便宜的水果,每逢考试或活动,食堂免费加餐都是加这两样,她吃过芭乐的,只是第一次见芭乐树,所以多看了几眼。
祁越没有理女孩的拒绝,人已经站在芭乐树下了,并且动作迅速地搬了一架人字梯在那,侧过身子朝她招手,声线十分轻快:“你过来。”
宋书音愣了愣,然后双手抓紧书包跑了过去,刚站稳就听见男生的指挥,让她帮他扶着点梯子,她还没抬手,祁越已经踩上梯子,人字梯在泥土地上晃了晃,吓得她立刻扶上梯子,两手紧紧使劲。
很快,头顶落下一道果断的男声:“拿着!”
宋书音听话地仰起头,接上他手里递过来的芭乐,又一个递下来,她只剩一隻手扶着梯子没有手拿,小脸纠结地这望望那看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手上的芭乐一直没被拿走,祁越低下头一看,对上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的视线,他扯了扯嘴角洒脱道:“不用扶了,你拿着就好。”
宋书音没他这个当事人有胆量,想了一下将手上的芭乐放到地上,然后再接一颗,再放到地上,始终有一隻手紧紧扶着梯子。
祁越又在树上摘了两个芭乐,然后一手拿俩,另一隻手付着梯子,动作极快地跳下来。
宋书音被他吓了一跳,然后就见男生在自己面前弓起的脊背,他将地上的两个芭乐拿起,快步跑向水池,放在水下清洗,然后拿起一旁的纸巾擦干上面的水珠,一手拿着两个芭乐朝她跑来,白色t恤被风带得扬起。
“我帮你放书包里吧。”他这么说着,也没等女孩反应,人已经站在她背后,拉开书包拉链将四个芭乐都放了进去,然后补充道:“你放心,我都洗干净擦干净了,不会弄脏书包的。”
宋书音点点头作回应,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替自己决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