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姨交代了下工作内容后,宋书音回到客厅坐下,拿起沙发上的手机,一打开却发现有些不对,眉头蹙了下。
她将手机翻了个面,看见的不是她diy的粉色手机壳,而是一个写满了“i love you”的黑框镜面手机壳。
男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个笔记本,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断敲响键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他放在腿边的手机,上面分明是同款手机壳。
知道他是在吃醋,宋书音心里反而一甜,轻咬了下唇后故意问:“你把我的手机壳换了?”
祁越从电脑上抬起眼来,语调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嗯,那个旧了。”
“才用了不到两个月呢,你把它放哪了?”宋书音挪了两步坐在他旁边,余光瞥见电脑屏幕一眼,好像是微信公众号的界面,但她没多在意,仰脖看着男人的侧脸。
祁越下颌线紧了下,咬着牙说:“扔了。”
“但那个是我自己做的。”她的声音里不禁带上一丝娇嗔,然后左翻右看,一眼就看见抱枕下的粉色手机壳,拿起来作势要换上的样子,“原来在这里。”
祁越见她要换回原来的手机壳,随手合上笔记本往旁边一扔,然后将女孩纤瘦的身子压在身下,漆黑的瞳孔紧盯着她,语调缓缓又带着强势:“宋书音,你现在已婚,还用和前男友的情侣壳合适吗?”
男人的身上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宋书音脸颊微红,手里还拿着手机壳,弯着唇角小声解释道:“其实……我是骗你的。”
情侣手机壳是骗你的,情侣也是骗你的。
祁越却隻理解到第一层意思,抽出她手里的壳子,挑着眉问:“那天他没有学你也做一个?”
“没有。”女孩声线柔柔的,眼睛清亮。
祁越勾了下嘴角,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他没有,但他有。
次日早晨,祁越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脑袋有些重,抬起手背摸了下额头,应该是发烧了。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起床洗漱,准备吃完早饭找片退烧药吃,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换好衣服到餐厅,宋书音已经坐在那吃早餐了,看见他说了一句锅里有粥。
祁越盛了一碗紫米燕麦粥,来到女孩面前坐下,本想问她家里药箱在哪的话随着粥咽了回去。
他气色这么差,她应该看得出来吧?
宋书音一边低着脑袋喝粥,一边想着周末的视频内容,直到粥碗见底,一张白皙的小脸才抬起来。
她起身端起碗放进洗碗机里,然后站在餐桌边,对着男人说了一句:“我去上班了。”
祁越应声撩起眼皮,俩人视线相交,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嗓音低沉:“路上注意安全。”
宋书音心里忽地觉得哪不对劲,但见男人脸上的神色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她没有多想,温声道:“嗯,拜拜。”
她拎起包包,没什么犹豫地转身往门口走,拿出靴子的时候,手倏地一顿,想到什么然后往里走。
路过餐厅时,男人随即抬起脸看她,嘴角有一分上扬:“怎么了?”
宋书音轻声细语地解释:“我车钥匙,忘拿了。”
话音一落,她看见男人不知为何唇线抿紧了下。
……
傍晚,宋书音回到家,见客厅灯亮着,她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阿姨。
阿姨在厨房切菜,听见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菜刀走了过来,然后说:“宋小姐,祁先生好像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卧室里没出来,从下午我来到现在。”
宋书音心里一紧,拖鞋还没穿正就担忧地往里走,边走边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阿姨答:“应该是发烧了,我看他脸色有些红。”
“那他吃药了吗?”宋书音问。
阿姨摇摇头:“不清楚。”
宋书音打开侧卧的门,轻手轻脚地进去,室内光线昏暗,隻留一小盏台灯,然后就见祁越躺在床上,闭着眼皮应该是睡着了。
考虑了一下,她没有叫醒他,准备先给他测下体温,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她抬起手里的体温枪,对准男人头骨完美的额头,指尖按了一下。
365°,体温正常。
应该只是太累了,她见他这几天一直抱着电脑,好像很忙的样子。
她今晚给他炖点汤当夜宵好了,炖点什么好呢?
宋书音这么纠结着,然后随手将体温枪放在床头柜,悄悄退了出去。
黑暗中,祁越蓦地睁开眼,然后就听见门外传来两道声音。
“祁先生……”
“他没事,没发烧,应该只是困了。”
没发烧?
祁越一瞬皱起眉头,抓起床头柜上的体温枪,往自己额头一按。
364°。
再测,365°。
烧居然退了,他可一片药没吃……
周五,宋书音到庆大附院做口吃治疗,经过这段时间的积极配合,她的口吃